“扶我一下，我出去看看。”

顾鸢在工作人员的搀扶下走出来，并没有看到陆言晟和顾嫣的身影，只是外面的电梯口围满了人。

顾嫣就站在电梯口，声嘶力竭地问陆言晟：“陆言晟，你到底爱不爱我，你到底要娶我，还是娶顾鸢，今天你必须给我明确的回答，不然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顾嫣，你疯了！快点过来！”陆言晟也没想到顾嫣会这么极端，这个蠢货，会害了自己，也害了他的！

陆言晟既没有说爱她，也没有说要娶顾鸢，但是顾嫣已经从他的表情中，听出了他的回答。

“陆言晟，你怎么这么狠心，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就这么忍心抛弃我吗？我再问你一次，你要娶我，还是要娶顾鸢！”顾嫣再次声泪俱下地问。

“你先过来，我告诉你答案！”陆言晟伸手想要拉她。他已经通知了商场的安保，已经做好了救护措施，只要再拖延一下时间。

“不，我要你现在就告诉我答案！”顾嫣知道自己问出口的时候，她就已经输了，陆言晟不敢正面回答她，一切都是枉然！

顾鸢就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面无表情。周围有很多人在拍视频，也有很多人议论。也许不用等到他们订婚的那天，一切都结束了。她也在等，等一个答案。

“你过来，那里很危险，你不要命了吗？”商场这么多人围观，陆言晟的脸都丢光了，无论他怎么回答，都摆脱不了渣男的标签。他没有回头，但是他知道顾鸢就在身后。也许经过顾嫣这么一闹，他和顾鸢再没有可能了。

“陆言晟，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你真狠，我就是死，也不会原谅你的！”顾嫣不顾阻拦，当真从楼梯口跳了下去。

如果上次是假的，那这一次，是真的！

“顾嫣！”陆言晟伸手去拉她，什么都没有拉住，眼睁睁地看到顾嫣从楼梯口滚了下去。

“啊！”顾嫣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地上瞬间染了血，众人一片惊愕哗然。

陆言晟奔过去抱起她，医护人员也赶到了，将她抬上了救护车。在场的人唏嘘不已，他们看着顾鸢的眼神，都是带着审视的、批判的，仿佛她就是推顾嫣下楼的那个凶手。

顾鸢依旧穿着那身高贵的礼服，带着尊贵的头饰，默默地看着头梯口。

陆言晟是个懦夫！他若是大大方方承认他爱的人是顾嫣，也能避免今天的闹剧。而她，他不是早就说了不爱她？难道还怕公之于世？看样子，他也没有多爱顾嫣！

她看不起他！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陆、顾小姐，您……”工作人员望着她欲言又止。

“帮我把这套服饰丢了吧。”染了血的礼服，终究是不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