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城,你这是跟我开玩笑?”
兰婶怒了,直呼顾安城名讳:“你分明不愿吃,还找什么借口?”
“不错,我就是不愿吃,还偏偏要找借口,你能奈何得了我?”
顾安城冷声哼了哼,眼眸一垂,长而翘的睫毛疯狂的颤抖,似在隐忍着什么。
她不知道母亲那时受到了何种委屈,不过连接现在这般情景,也能揣测一二,这委屈,她不介意连带着母亲的那份一块施加在这一大家子人身上。
母亲这辈子最大的不甘便是识人不明,爱上小人,惨遭一门破产!
兰婶喉咙一动便寻着训斥,却在此刻想到了什么,停下了即将做的举动,若无其事拿起盘子。
兰婶却在此刻急急松开了手,甚至还暗中使了把劲,妄图将这令人作呕的菜往顾安城身上倒。
“哐——”
精美的白色瓷碗哐当一声,撞击至地面,瞬息瓦为碎片,折着灯光的锐利碎边四处乱溅、烁亮人眼。
兰婶的本意是想假装接过盘子趁机让顾安城狼狈一翻,可眼前这死丫头恰好不好地退后了步。
兰婶的手正沾着黏糊令人作呕的菜汁,瞳仁猛地睁大,她急着抓起橱柜上的毛巾擦拭着手,口中却在念念有词的痛骂。
“这是怎么了?”
耳畔忽而传来了道尖钻刻薄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