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制服的姜源举着枪冲了进来，紧随其后的还有发丝凌乱的时临北。

看着一直像个贵族一般将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少年天才律师”如今狼狈的模样，张山莫名感受到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他一把将两个小女孩都揽在怀里，用一只手臂扼住她们的咽喉，阴恻恻地看向时临北。

“时临北，你还是找到这里了。”

看到他手里的糖糖和林烟，时临北的瞳孔猛地缩紧，冷峻地低吼道：“放了她们！”

姜源稳稳端着枪，试图劝解道：“张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别给你的罪孽再添一层！”

张山癫狂地大笑了起来，架在糖糖脖子上的刀却纹丝不动。

“添一层？我手里已经有了十三条人命，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像是在回味什么一般，露出一丝痴迷的神色。

“你知道吗，小姑娘的脖子嫩得像是豆腐一样，轻轻一割血就流出来了，就算你们有枪，我也有自信能在临走之前至少带走一个，一个是你的妹妹，一个是无辜的小孩。”

“所以，时大律师，你要选哪个？”

“所以，时大律师，你要选哪个？”

时临北身子一僵，攒紧拳头冷冷地瞪视着他。

即使是两个跟他毫无关系的小孩，他也没有办法在两个之间选择一个。

姜源给他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向上看去。

时临北余光一瞟，看到了不远处窗户外一个小小的反光点。

狙击手！

时临北眸子微缩，迅速计算了射击距离和角度。

这仓库里的东西摆放杂乱，张山如果还待在现在的地方是没办法被射中的。

他不着痕迹地向一旁迈了一步，张山立刻警惕地紧了紧手里的刀子。

“你不要她们的命了？”

时临北一瞬不动地盯着他，嘴角勾出一个冷漠的弧度。

“既然不能两个都选，那我不如不选了。不管选了哪一个，那群蠢蛋都会觉得是我害死的另一个，还不如不选，那无论哪个死了，都是你这个杀人犯的错。”

张山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他震惊地盯了面前的这个少年半晌，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什么天才少年，不过也是个怕担责任的懦夫罢了。”

时临北嗤笑一声：“彼此彼此，你还不是个就算挟持了两个人质，都只敢缩在角落里的废物，我连那两个孩子的脸都看不清楚，谁知道里面有没有我妹妹，凭什么要选一个？”

他眼中讽刺更甚：“酒店的安保这么严密，就凭你这种老鼠，根本没办法进去。”

他查阅过这个杀人犯相关的材料，这个犯人和那些黑夜里下手的犯人不同，他最喜欢的就是在白天人流密集的地方下手，每次还会留下显著的特征。根据心理侧写不难看出，他是个极其自信又狂妄的人。

张山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最讨厌别人看不起他了。

“好，老子就让你看清楚！”

他一手拎着两个小女娃，向前挪动到了有光亮的地方。

成了！

时临北目光一凛，迅速跟姜源对了个眼神。

姜源立刻心领神会，不着痕迹地跟狙击手打了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