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京现在恨不得看楚玄弈死在当场,他阴笑两声,对着众人大声道:“杀景王者,赏银万两。”
钱财的作用无疑是巨大的,万两那是什么概念?
可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赚到的,他们当兵一辈子,也不过是几百两或是上千两。
那还得是有命拿有命花的情况下。
被何京这么一激,一部分将士们动摇了,可是看着曾经的主帅,他们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
哪怕他真的和北狄的奸细在一起。
“我,我不能这么做,他是景王殿下呀……”有人扔了手里的兵器,一副任何京处置的表情。
“我也不能,景王是南越的战神,他是功臣,我不能做昧着良心的事,就算是他跟奸细在一起,可我相信景王妃不会伤害我们,否则他们为什么还要跟我们说这些,而不是举起手里的刀剑对着我们。”
哗啦啦,兵器扔了一地。
士兵们垂着头,痛苦的看着地面。
因为自己的职责他们不得不拿起刀剑,可是因为自己的良心,让他们放下了武器。
两种矛盾的感情,折磨着他们的良知,让他们不安。
“你们,你们全都疯了吗?”何京的脸再也镇定不住,对着众人咆哮起来:“他们两人是奸细,难道你们没有看到太后的诏书吗?拿起武器,杀了他们。”
可是无论他怎么喊,众人都无动于衷,甚至有人被他踢翻在地,也只是保持着沉默的样子。
何京发了狠,手中的剑对着一名士兵的脖子,高高扬起,就在他剑落下时,顾冷秋手上一扬,一枚暗器打中了他的手腕。
啊的一声痛呼,何京握住了受伤的手。
在他的腕间,插着一枚袖箭,穿透了他的手臂。
那名士兵不解的抬头,迷茫的看着顾冷秋,仿佛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手救下自己。
要知道,他们可是敌人啊。
顾冷秋上前一步,登上高阶,对着在场的将士们,大声道:“只要众将士愿追随景王,我以女皇的名义向各位保证,北狄与南越永不侵犯,如违此誓,便如此石。”
她一掌击向一块石头,在内力的摧动下,石头化为了粉末。
在场的人无不动容,楚玄弈看着顾冷秋的举动,唇上噙着赞赏的笑意,他的秋儿,无论在何时,都有让人折服的魅力。
将士们还在犹豫,楚玄弈却上前拉住了顾冷秋的手,高高举起:“本王承诺,五年之内平息各地战乱,十年之内让北狄和南越百姓,都过上太平富足的日子。”
这份承诺,比任何金银都重要。
安享太平,生活富足。
这是多少将士梦寐以求的愿望,他们甚至已经想象出了自己解甲归田,与娘子过上了男耕女织的美满日子。
“好,好,好……”将士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景王的这份承诺。
如果换作是别人,他们肯定不信。
但景王不一样,他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要是他说的话,他们便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将军,我们相信你。”
这次士兵们没有再称楚玄弈为王爷,而是以下级对上级的称呼。
将军便代表他们会无条件的服从,追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