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三年前的那一夜开始,她最卑微最谄媚的样子被他见到后,他们之间就没有了平等。
顾承凛只是高高在上的旁观者,她的痛苦挣扎都成了他的乐趣,她的身体成了他发泄欲望的载体……
这怎么可能是喜欢呢?
“哎呀!什么讨厌你呀!”阿霜懊恼地抓抓头发。
谢时宜孩子都生了,怎么对感情的事还这么一知半解呢。
“那我问你!”阿霜看着谢时宜的眼睛,严肃地问,“你知道纪南乔最近在做什么吗?”
“……”谢时宜一愣。
怎么话题这么跳跃,又扯到了纪南乔?
她发懵的神态令阿霜满意地点点头,“你看,你根本不知道纪南乔现在已经成了新锐画家,准备办自己的画展了是不是?”
“啊?”谢时宜疑惑,“画家?”
震惊之余,谢时宜很快就接受了这个消息。
毕竟,纪家对女儿的培养方向就是艺术家。
比起乐器舞蹈这些需要从小练功的,绘画相对来说比较容易入门,也更容易做出成果。
“这才是对讨厌的人的态度!不在意不关心,除非她自己在你眼前乱晃!”阿霜越说越激动,眼睛亮晶晶,“而顾总他不仅关心你,还不远万里地亲自跑过来……”
“那是!那是!”谢时宜耳根突然发热,急切地打断阿霜的话,“那是因为……因为……”
她却语无伦次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看,你也反驳不了吧?”阿霜得意洋洋,“我看,你倒不如好好考虑一下顾总,他帅气多金,这些年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桃色新闻,其实真的很不错!”
“可是他已经说了,要把反派当到底。”谢时宜惊惶地提醒道,“得罪了他,我们不会有安宁的日子了!”
想起顾承凛今日离开时的寒凉的眼神,谢时宜就感到脊背发寒。
阿霜不以为意,“那是被你气到了,说些狠话而已!顾总就是嘴硬心软,你放心,他不会真的伤害你的……”
谢时宜目光黯淡下来,嘴角浮起一抹酸涩,“你了解他吗?”
“那你了解他吗?”阿霜反将这个问题抛回给谢时宜。
“诶?”谢时宜一时愣住。
“你只是一开始就预设他心怀不轨,所以无论她做什么事情你都觉得是别有所图。”阿霜说得很认真,“平心而论,谢时宜,你能不能哪怕接受存在一点他喜欢你的可能性呢?”
谢时宜哑口无言,只能望向阳台外对面楼的灯火,目光渐渐失焦。
片刻后,她挤出一个笑容,用玩笑的口吻问道:“究竟收了他多少钱,要这么帮他说话?”
“时宜,真的没有收钱呀!你就不能放下你对他的成见,好好地看看他吗?”
阿霜代入一下顾承凛,感觉都要碎了。
“唉!”
这场谈话,就在阿霜的叹息中结束。
谢时宜转身,拉开阳台的推拉门,掀起帘子正要走进去,却不小心与苏慧心对上视线。
苏慧心的脸色立马变了,目光也慌乱地四处瞟。
“你们……你们还没睡呐?”她故作镇定地问道。
谢时宜挑挑眉,知道她或许听到了些内容,但毫不在意。
她已经可以做到随时放下苏慧心了,而苏慧心也清楚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