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发慈悲给她以工抵债的机会,结果顾承凛还说我们赔不起?”方颂荷气得心肝疼,抬起手捂心口,“真是的,那个镯子可是冰种帝王绿的!”
“哎呦,我还当什么大事呢。”蒋芸原先还皱着的眉目舒展开来,立即给管家拨了一通电话,轻描淡写道,“梁管家,你去取几个冰种帝王绿的翡翠镯子送来南苑,快点啊。”
“……”
方颂荷和纪南乔的表情瞬间凝滞。
这……怎么回事?
怎么连蒋芸的态度也这么奇怪?
方颂荷不可置信地扭头瞪向谢时宜,却恰好看见谢时宜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她顿时心生不安。
不,不可能……谢时宜没资历没背景,怎么可能让蒋芸帮她?
难不成,是她用纪家的秘密交换的待遇?
这死丫头!方颂荷咬牙切齿,目光重新变得愤恨。
谢时宜的确觉得好笑,没忍住勾起了嘴角。
方颂荷宝贝了那么久的镯子,对蒋芸来说,却是随手就能拿出好几只的存在。
顶级豪门与普通豪门之间,也是有壁的。
“颂荷,待会儿梁管家把镯子带过来,你喜欢哪个拿哪个,南乔也挑一个,算是我给新准儿媳的见面礼。”蒋芸拢了拢新做的波浪发型,说得云淡风轻,“没必要为了一个摔碎的镯子弄得大惊小怪的。”
方颂荷哑口无言。
“时宜,吓到了吧?”蒋芸径直地走向谢时宜,温柔的语气满是关心,“我收藏室里还有好多翡翠镯子,只要你开心,摔着玩都行。”
“不是我摔的……”谢时宜连忙说道。
虽然蒋芸不在意这一点,但她也不想无端端地背上黑锅。
这一幕,方颂荷始料未及。
“芸儿,这女人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也变得不明事理了?”方颂荷咽不下这口气,语气不善地质问。
“怎么就不明事理了?”蒋芸有些不悦。
走近了,她这时才看见谢时宜脸上的掌印,脸色大变,立即紧张又心疼地捧着她的脸查看伤势。
余痛未消,哪怕是蒋芸柔软的指腹轻轻按了一下,谢时宜都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是谁?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蒋芸怒了,眉心猛地蹙起,“在顾家的地盘都敢撒野?”
这句话就是说给方颂荷和纪南乔听的。
两人脸色变了变,本就煞白,现在更没了血色。
谢时宜不想让矛盾再激化,红着眼眶,轻轻摇头,“伯母,我……我没事。”
够了,就让这一场闹剧结束吧。
“我打的,又怎样?”方颂荷憋着一股闷气,主动承认了。
她到要看看,蒋芸究竟能为了这个小丫头做到什么地步!
蒋芸缓缓地转头看过去,眼里愠色渐浓。
“方颂荷,要我说你什么好呢?”蒋芸彻底地沉下脸,“真就拿着鸡毛就当令箭了?顾家的女主人再过五十年都轮不到你的女儿,更别说你了。”
她声音细,却透着十足的威厉。
毕竟是顾玉山背后的女人,怎会一点气势都没有。
“你……”方颂荷心里一惊,瞬间软了下来,踉跄地退后几步。
纪南乔连忙扶住了她,只是她哪里见过这种剑拔弩张且她们还处于劣势的局面,早就被吓得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早知道会闹成这样,她当时就不要灵机一动想到这个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