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于森起身，从另一张沙发上拿了毯子，扔在程愫的身上，“今天晚上你就睡在这里，明天就走吧。”

“不用。”程愫直接将毯子扔到一边，站起身，望着于森的眼神已经瞬间有了变化，“于医生，打扰了，我现在就走。”

既然于森这么不欢迎她，她干嘛还要待在这里，自取其辱么？

没有必要。

没了于森，程愫还是那个骄傲的程愫。

“程愫！”于森看她转身要走，当即喊住了她的名字，“这么晚了你要到哪里去？”

“不用你管。”程愫声音清冷，丢下两个字之后，直接开门就走。

“砰”得一声，公寓的大门在于森的眼前被狠狠得关上，客厅里顿时就只剩下了于森一个人。

空气里，弥漫着程愫身上的味道，这个味道是于森十分熟悉的，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变过的小雏菊的香水味道。

他颓然坐在沙发上，静静得垂着头，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过后，程愫定然是不会再来缠着自己了。

然而，他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

A市的每一天都注定了不平静，尤其是这两天被推到风口浪尖的顾氏和苏氏。

自从顾氏宣布了顾北辰和艾莉的婚约之后，记者一直想要联系顾北辰，想问一问他的想法和意见，但是却一直都联系不到人。

其实他每天都待在自己的别墅里，也不出门，每天只顾着埋头处理巴市分公司的事情。

“大哥，老太太已经把婚期定下来了，就在一周之后，不得有误。”顾溪辉一收到这个消息就急急忙忙得来告诉顾北辰，以为婚期的这件事情是顾北辰毫不知情的。

然而，他的大惊小怪和顾北辰的淡定冷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一刻，顾溪辉就明白，或许这个婚期已经是征求过了顾北辰的意见。

“你真的要和艾莉结婚？想好了？”

因为他帮了一手苏语竹，所以顾氏集团如今遇到的财政危机，也有他一部分的原因。

他的确是想要让母亲知道她到底错在哪里，但是前提也并不是要让顾氏集团完全得毁在她的手上。

“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是我对不起顾氏集团旗下那几万名员工。”顾北辰阖上面前的文件，虽然已经想到了可能会产生的后果，但是会像现在这么严重，他还是有些没想到的，“尼雅男爵那边果然还是够阴险。”

虽说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尼雅在背后动手脚，但是顾氏的股价跌得那么快，没有别的人在背后做小动作，他是绝对不信的。

“母亲那边怎么说？”顾家老太太从来不是任人摆布的人，既然顾北辰能够猜到背后一定是有人在做手脚，那在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的老太太又怎么会不清楚呢？

难不成她就眼睁睁得看着这一切就这么发生，而一点都不管，甚至还起着推波助澜的作用么？

“你也知道母亲的性子，特地借这个事情给我下马威呢。”顾北辰淡淡一笑，神情仿佛并不是很在意，“先这样拖着吧，到最后到底是谁赢，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