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那些壮丁都是成人,能说会道,不似孩童好糊弄,把人抓了去,一不打残,二不毒哑,只是将他们聚集起来意图送走,做什么,他们一概不知。
袁有涂摸着胡子,语重心长:“本老爷已经审问了周老大,根据他招供,抓那些壮丁是要将他们送到窑厂、矿场,做苦力,他和他媳妇儿五娘子不过是个牵头的,具体这背后还有谁,周老大宁死不说,本老爷也没法。”
正当这时,噩耗传来。
周老大在狱中被毒死了。
袁有涂大吃一惊,连忙带着叶萝、谨言到大牢一看究竟。
只见大牢之中,周老大两眼暴突,七窍流血,面色乌黑,整个人躺在草地上,双手死死地攥着地上的稻草,一副痛苦的死状。
“这人刚抓来,怎么就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袁有涂勃然大怒,不可思议这人居然死在了大牢之中。
这么多狱卒看着,怎料这人突然间就被毒死。
“回太爷的话,小的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刚才也就只有一名妇人进来,说是给自家人送床被子,小的亲眼看着她把棉被给了里边的人犯,就走了……”狱卒慌张的弓着身子,小心回话。
事出有因必有妖!
谨言立马反应了过来:“狱卒大哥,那妇人是否是五十上下,丹凤眼,左脸靠近太阳穴的位置还有一块胭脂胎记,不高,偏胖,农妇装扮,还带着一个三四岁大的男娃娃?”
“对对对,正是正是,”狱卒道。
“周老大的婆娘,五娘子!”
谨言迅速判断。
袁有涂震惊:“这妇人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在大牢里杀人灭口!何班头,即刻派人全城戒严,排查进出城门所有符合条件的妇人!”
何班头立即带上衙役,退了出去。
殊不知,这时候的五娘子正抱着儿子悄悄的溜进城中一处宅院。
任由何班头等人怎么找,也找不到五娘子下落。
五娘子没能抓着,拐卖案也暂时落下了帷幕。
与此同时。
叶海林醒了过来,一脸茫然的望着周边,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相公……”
易晚看到他睁开双眸,热泪凝框,急忙将他搀扶坐起身,给他端来了一碗茶:“相公你感觉咋样了,身上可还有不舒服的?”
“娘子,我咋回来的?人呢,那些狗东西要害人,不成,我得马上去见官,要是晚了,指不定那些人就活不成了!”叶海林拿了根银针扎向自己的太阳穴,逼迫自己清醒过来,快步就往外边赶。
还未到门口,叶萝、谨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进门。
一见着两人,叶海林顾不得脚上拖着鞋子,拉着两人就要往衙门去:“阿萝、言小哥,赶快跟我去一趟衙门,了不得了,那些人贩子又出来抓人,把二三十名汉子抓了去,还要将他们的舌头割下来,不知要做什么,去晚了,怕是要出大事!”
刚一醒来,他还沉浸在被抓走的痛苦中。
叶萝见他慌慌张张,自个儿还没好完全,还要在乎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爹爹,人已经抓完了,那些人都得救了,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啥事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