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嘟囔几句,将他推出门。
一旁摇摇**,一个三四岁大的男娃娃咿咿呀呀的叫唤了几声,妇人连忙端来肉粥喂娃儿。
见着儿子痴痴呆呆的,妇人眼眶通红:“儿啊,你这到底是咋了,难不成是娘做了太多的恶事,报应在你身上了?”
房顶上,谨言将男子、妇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跳下房顶回到叶萝身旁。
一见他回来,叶萝迫不及待的拽着他追上男子。
只见男子骑着小毛驴往西门去,专挑没人的小路出城,路上见着个人,男子下意识的将斗笠压下盖住脸庞,生怕被人认出来。
叶萝、谨言一路小跑追上,直到城外三里寺庙,男子才从小毛驴上跳下来,快步走进寺庙,紧接着山门关闭,里边静悄悄一片。
“言哥哥,探听到啥子消息了?”
外边秋风萧瑟,叶萝紧了紧衣裳,与谨言躲在角落里,小心的观察着里边。
“那人与他婆娘说了些话,好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人来此处是给里边的人送干粮的,阿萝,我记得这里边应该有一位明亮大师,还有三四名僧弥,都是慈悲为怀的出家人,怎的不见踪影?”谨言心生讶异。
正午时分,周围也没个人影。
山门紧闭,里边不见香火袅袅,寂静得可怕。
叶萝也在心里犯嘀咕,平日里天远寺还算热闹,今个儿却不见有人来上香,就连和尚撞钟、诵经声也不曾经闻。
叶萝小眉头一簇,突然想起了什么,给谨言递了个眼色,猫着腰来到了后门一处偏僻的狗洞,二话不说就往里钻。
看着她熟稔天远寺,熟悉的钻狗洞,谨言调侃:“看来这种事你没少干呢。”
“才不是,我这不是为了安全起见嘛,言哥哥,你到东边去,我到西边,一会儿咱在方丈室附近的藏经阁碰面,小心些,先了解情况,切莫打草惊蛇,”叶萝提醒了一句,从靴掖里边取出一把匕首紧攥在手中,以防不测。
这丫头,如今也知道随时配备武器在身上了。
谨言感慨一番,与叶萝一东一西,寻找线索。
“怎么才带这点东西来,天天干巴巴的馒头,连口酒都没有,你这是想要把咱馋死啊!”
“周老大,你和五娘子咋回事,咱也算是给你们打下手,帮你们杀了人,又抓了这么些壮丁,咋这么小气,好歹也带几只烧鸡来,给兄弟们打打牙祭才是!”
“都别吵了,正事儿要紧,周老大,你和五娘子许诺给咱的银子,啥时候给咱?这后边的人还没出现?”
被唤做“周老大”的男子没好气的剐了几人一眼,抓起几个馒头往一旁的房间走去。
只见里边叶海林满头大汗的正在给一名男子包扎伤口,二三十名患者躺在地上,一个挨着一个,小声地叫唤,苦苦的哀求叶海林给他们一个痛快地。
“叫叫叫,叫什么叫!”
周老大不耐烦的踹了一人一脚,随手将一个馒头丢给那人:“天天供你们吃喝,你们还要叫唤,是不是想吃刀子?”
叶海林看着手上满是鲜血,又见要死不活的男子用尽全力拉扯着绑在伤口上的布条,心生无奈的小声劝慰:“我说兄台,你就别扯了,人们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也是个上有老下有小的人,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