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冷声质问,已然让王游吓破了胆。
王游下意识看向林天良,如履薄冰:“东,东家……”
“你看我做甚,他是代替知府老爷问的,问的又是你,自然是你自己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与我何干?”林天良已经心神大乱,急忙与王游撇清关系。
现如今的他自身难保如何救得了他。
现场一片寂静,一双双带着探究与疑问的眸子不约而同的汇集在王游身上。
王游恐惧的观察周围,视线刚一与谨言对撞,一口气上不来,突然口吐白沫,眼歪嘴斜,一时竟是昏倒在地浑身抽搐。
“这别不是羊角风,现场有大夫的,快些救救。”
“我嘞个亲娘喂,这是啥子情况,这人口口声声说是宫廷御医,却回答不出一个娃娃捕快提出的问题,摆明这人就是作假胡来!”
“要不是这叶萝小姑娘提出质疑,只怕是咱还蒙在鼓里,尚不知他坑蒙拐骗,将咱当成糊涂虫戏耍!”
众人议论纷纷,戳着王游、林天良的脊梁骨就是怒斥。
叶萝眼疾手快,在小药药的帮助下,很快确定对方三里穴,一针扎进,迅速解开王游衣带,取来软枕垫在他的头下,保持呼吸通畅,强行掰开他的嘴,喂下镇定丸。
片刻。
王游缓过神来,一脸迷茫的望着眼前的叶萝,突然惊醒,慌慌张张的跪在地上冲着知府老爷猛地磕头求饶:“大人啊,这,这都是林天良让我这么做的,我欠了他三百两银子,倘若我不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他,他就要找我麻烦,我这都是迫不得已,求大人开恩宽恕……”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做,分明是你胡说八道陷害于我!”林天良紧张的指着他的面门,不顾场合的破口大骂,骂声越发的难听。
知府老爷接连拍了几下惊堂木,打断林天良的怒骂:“林天良,他要招供,你不得胡纠阻止,否则本官只好动用刑具,先治你一个扰乱公堂之罪!”
话音一落,林天良悻悻闭上嘴,怨恨不甘的剐了一眼王游。
这可是将他往火坑里推,要他的老命!
更是让人坚信,王游的事与他脱不开关系。
“王游,本官再问你,你可有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林天良所为?如若拿出证据,本官可以法外开恩,如若不然,那就是罪加一等,假冒宫廷御医,行医不仁,间接害人性命,数罪并罚,按照律法当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知府老爷厉声呵斥,一声声告诫。
王游泪如雨下,慌忙回话:“大人啊,林天良这人做事向来都是小心谨慎,小人哪能拿的住他什么证据,只是有一点,小人在白记地下钱庄输了三百两银子,是林天良给还上的,有字据为证,又有小人与他签订的一年卖身契,这一年之内,小人都得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事,是他吩咐小人,给患者瞧病之时,下补药,什么贵用什么……”
“大人,这是诬告、污蔑,草民求请大人严查还草民一个清白!”林天良见他和盘托出,急匆匆的开口辩解。
谨言见状,冷声道:“大人,何不请济世堂伙计和白记地下钱庄掌柜过堂,一问究竟?”
原本就已经惶恐不安的林天良见谨言步步紧逼,心乱如麻,慌忙向身后的张世明递了个眼色。
张世明刚想开口为主子辩解,一抬头却见谨言一双阴冷的眸子正闪烁着寒芒,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寒颤,一时语塞,连话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