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萝挑了挑眉头,这小家伙儿还挺上道儿,一会儿功夫就心领神会了,叶萝立马将他搀扶着送到坐堂先生跟前,话还未开口,直接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摆在桌面上:“大夫,我哥哥他生病了,肚子疼的很,您给瞧瞧,我哥哥这到底是怎么了。”
坐堂先生瞅了一眼银子,脸上瞬间绽放笑容,摆了摆手示意正在瞧病的患者一边去:“这孩子怕是病得不轻,我先给他瞧瞧,来来来,小姑娘赶紧的搀扶你哥哥坐下,我这就给他瞧病。”
又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主儿!
叶萝在心里吐槽,就这样的人也配做大夫?
谨言刚一坐下,坐堂先生立马将三指搭在他的脉搏上,摸着胡子,紧闭着双眼,一派世外高人的做派,不到三息,坐堂先生将手收了回来,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汁龙飞凤舞的在纸上写下药方。
“小姑娘,你哥哥的确是病的很重,肚子里长了个坏东西,必须要立即用药,还要配合针灸、食疗,你家大人来了没有,这可耽误不得,”坐堂先生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和叶萝仔细交代。
叶萝一转眸给李大友递了个眼色。
李大友心领神会,当即上前:“大夫,这二位是我家小姐、公子,我们要前往贺宁县看望老夫人途径此地,不想我家公子患了病,还请您给好好瞧瞧,银子不是问题。”
还没等坐堂先生反应过来,李大友又将一锭银子摆在他面前,出手那叫一个阔绰。
“好好好,请放心,贵公子的病不是什么大事,好好的调理不日就能康复,”坐堂先生见他拿出银子,立马又在药方上加上几味药,招呼着伙计过来拿药方抓药。
叶萝跟了过去,踮着脚扫了一眼药方,差点没惊掉下巴。
好家伙,谨言啥事也没有,对方居然开了一大堆的补药,这要不是叶萝是试探又懂医药,怕是谨言几副药下去,不生病都能整出一大堆的病症来。
叶萝面无表情:“敢问这副药需要多少银子?”
“你家兄长病的很重,所有的药都必须要最好的,一副十五两,每日三副,连续服用五天方能见效,此外,还有针灸、食疗,总共下来三百两银子,”伙计扒拉着算盘,不一会儿就报出价格。
好家伙。
这没病都要三百两银子,如若真有病,岂不是要倾家**产?
叶萝面色大变,一把将药方拿起,重重的拍在坐堂先生面前:“先生,您再仔细瞧瞧这药对不对,我哥哥这才十岁,吃这么多的药,能受的住?”
坐堂先生一听到她质疑,面色骤变:“你这小姑娘,难道是在质疑我的医术?他是腹部长了东西所以才会腹痛,这药全都是对他的症状,不得不用,不得不补!你要是不乐意看,成啊,出去!”
“大友叔叔,也用不着去请张世明先生,去一趟衙门请知府老爷前来,如此庸医如何能开门行医,简直是贻误病情,间接杀人!”叶萝气不打一出来,一个庸医还敢在此招摇撞骗,骗人钱财,害人性命。
面对这样的人,叶萝如何能忍?
李大友吓了一跳,连忙劝解:“阿萝小姐,咱们不是来与济世堂谈生意的,怎么,怎么又扯上这事儿?”
“做什么生意,我的药不卖给这种丧心病狂的庸医!”
叶萝义愤填膺。
话音一落,一人黑着脸从后院走了出来,冷漠的打量着叶萝,视线最终定格在李大友身上:“大友兄弟,你们这不是来做生意的,而是来拆我们济世堂的台!如此试探,可见你们根本就没有诚意,哼!要上官府告状,好啊,来人,将滋事的三人通通拿下送往知府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