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高,你认是不认!”
曹婴冷脸一沉,瞳孔骤然紧缩,可恨周天高太过于阴险毒辣。
拿孩童性命不当回事,身为县丞迫害百姓,不知冷了多少百姓的心。
老妇人跪在地上,拉着周天高的衣襟:“天高,你就认了吧……别在挣扎了,你害了这么些人,即便是你不认罪,他们也不会放过你,与其如此倒不如主动认罪,求得县太爷宽恕……”
错在他一人,可老母和妻子却要被连累。
临月国律令,拐卖孩童者杀无赦,罪行恶劣者,凌迟!
老妇人现如今只想着让儿子不受痛苦,为儿子争取一线生机。
周天高心口一紧,再看老母、妻子在堂上哭泣,已经将事情了然于心,紧闭着双眼跪在老母面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娘啊,您别这样,儿认!儿认罪……不过,我这都是被逼无奈,别人有儿子一生生三五个,而我周天高一心向善,老天爷却不愿赐我一子!”
“我恨!恨那些有儿子的人,他们凭什么有后,特别是南街李家,他们一家子人贪婪无度,恃强凌弱做尽恶事,老天爷却给了他们十二个儿子,凭什么?”
“我寒窗苦读十年,一朝得中二甲头名,却被发往贺宁县充当八品县丞,年俸不过三十两,别说是置地,就是养活老母、妻子都困难,辛辛苦苦到头来自个儿还要被那些商贾瞧不起,我不服!”
声声怒喝,在整个公堂之上回**。
一听这话,曹婴都有些震惊。
不曾想同县为官的周天高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偏激的人,将那些孩子抓来,一是因为无子嫉妒,二是贪婪。
亏得曹婴还想保举他到其他县做县令,而他却做了拐子头子。
曹婴面色沉了下来,浮起一丝悲痛,声音略微变得苦涩:“周天高,你可知道你的行为很有可能会害的那些失去孩子的百姓痛苦一生?还有哪些被断手断脚口不能言的孩子,他们一辈子将会活在恐惧之中?你这是害人害己,上愧于朝廷,下愧于百姓啊!”
“我自个儿家人都管不了,其他人我更管不着!”周天高一摆手,不顾一切:“他们的死活痛苦跟我有什么关系,朝廷不公,百姓无耻愚昧!他们只知道你这个县太爷,什么时候将我这个县丞放在眼里?”
说来说去,都是因为一己之私。
曹婴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并没有一丝喜悦。
两人同县为官七八年,知根知底,平日里关系甚好,曹婴有什么不决之事都会找他商议,想当初曹婴刚来贺宁县之时,还是周天高为他稳定了局势,在他们的管辖治理之下,贺宁县百姓安居乐业,繁花似锦。
而周天高却是亲手打破了这一份美好。
曹婴扶额,沉声道:“来人,将他关押大牢,待本老爷上奏朝廷后,再决!”
“不用你们动手,我有聊自个儿会走!”
周天高仍旧是傲气凌人,丝毫没有意识到自个儿的错误。
刚一退堂,衙役急匆匆的跑来向曹婴禀报。
叶萝已经在着手为受伤的孩童治病,可在治疗过程中发现了异常,那些孩童身上多有外伤,手脚多数是被人挑断筋脉不能行走,或是被折断,然而让叶萝怪异的是,那些孩子全都哑了。
一开始叶萝还以为不过是几名孩子是这样的状况,可在检查过程中发现这些孩子舌头尚在,声带完好,愣是不能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