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谨言来时,有叶海林和叶萝在,贺展不好与谨言相认,生怕叶海林是个恶人,暴露了谨言身份,反而会害了谨言,一直在考察叶海林的为人。
谨言眸子一沉,冷漠开口:“你当真不知我是因何而来?”
闻声,贺展一头雾水,甚是不解:“小公子突然而来,在下如何得知?”
“您与公门中人关系如何?”
“尚好,贺宁县原先是贺家封邑,贺家几代人生活在此,如今贺家以做生意为主,自然有些事情难免会涉及到一些纠纷,少不了要与公门中人有接触,一来二去,也就熟识,”贺展不明所以,只觉着他今个儿很是奇怪。
作为受过谨言之父大恩的贺展,对谨言十分客气。
贺家能有今日繁荣,离不开谨言之父的帮助,如今谨言落难,贺展心中不忍几次去信叶海林了解谨言的生活,一直想着将谨言接到贺家居住,只是谨言有自己的想法,未曾同意。
今日谨言前来,贺展已经在心里做好了要劝说谨言留下的准备,不想谨言三言两句,让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谨言目光如炬:“既是与公门中人有接触,如何不知官府中有人与贼子暗通款曲,加害孩童?”
“加害孩童?这,这从而说起?”
贺展坐在一旁,焦急的询问谨言这是怎么一回事。
好端端的谨言如何关心起孩童被害一事?
谨言将自己了解的前因后果告知贺展,并将官府中有人与拐子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贺展。
拐子之所以能够如此顺利的在贺宁县、永安县作恶,离不开公门中人的庇护。
贺展板着脸,义愤填膺:“真是太过分了,这些人怎能如此大胆,居然利用孩童赚钱,泯灭良知,毫无人性!小公子,您放心,我这就去与曹大人商量,立即派出衙役,将拐子一网打尽!”
“慢着!”
谨言还是有些不放心,不相信曹婴,更不相信官府里边的衙役。
这要是将事情率先告知曹婴,动用衙役,这其中如若有与拐子暗通款曲之人,岂不是变相的将消息告知贼子,计划泡汤?
“瞧我这脑子,您是怀疑官府中有人与贼子联合,才导致了这么长时间两县县太爷至今未曾将买卖孩童的拐子抓拿归案,”贺展一拍脑袋,略一思忖,冷肃道:“此事不得大肆宣扬,以免打草惊蛇,惹怒了拐子,反而将那些被挟持的孩童害了。”
“贺老爷,您相信曹大人是一个正直之人吗?”谨言皱着眉头询问他。
前阵子谨言与叶海林父女来到贺宁县,被曹婴、贺展识**份,并没有向朝廷举报,也让他得以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阵子,不过这人能否信任,谨言还是不能轻易作出决断。
没有屏障,谨言凡事只能依靠自己。
不论做什么,谨言都是小心谨慎,以防止他人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带来灭顶之灾。
贺展道:“小公子难道忘了,曹大人是知晓您的身份的,不曾表现出来,皆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保护您,何况他还是令尊大人的门生,得到过令尊大人的教导,自然是一位正直无私之人。”
“那就请您秘密前往衙门,将此事禀报曹大人,但,请贺老爷记住,贼子不可怕,可怕的是与贼子联合的公门中人,除了衙役,还有谁与他们是一伙的,必须要调查清楚,否则前功尽弃,此类事情还会再发生!”谨言严肃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