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知收敛,终有一日会自讨苦吃!”
老爷子撂下一句话,背着手昂首阔步走出院子。
叶萝仔细思量他的话,呆呆地愣在原地,若有所思。
谨言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你爷爷才是个明白人,阿萝你好像看错了你爷爷。”
叶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就你明白,我这不是想试探我爷爷,再说了他老是这样不论是谁都会误会,言哥哥,你说县太爷会如何针对我爹爹?还有我大伯他会不会伺机报复?”
相比于老爷子的态度,叶萝此时此刻更关心叶海林面临的问题。
一次次的求情,与县太爷走得太近,可不是什么好事。
然而叶海林已经被陷了进去,一时半会儿也脱不开身。
谨言坐在椅子上,沉着淡定:“我还是那句话,走一步看一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切,我看你就是没想好怎么做,所以才会这么说,”叶萝激他。
谨言却不上钩。
任由叶萝怎么说,谨言就是一言不发。
有些事情谨言经历过,叶萝却没有经验。
面对这些事谨言从容不迫,她却是心烦意乱,一直想着一个万全之策。
与此同时。
叶昌林失魂落魄的返回家中,刚一进门韦燕急慌慌的搀扶着将将要倒下的他:“孩子他爹,你咋搞成这副模样了,谁把你给打了?”
“我的亲娘啊,可算是回到家了,老二真他娘的不是人,要不是因为他,老子怎么可能会受这么多委屈,瞧瞧,我这身上的伤,是旧的没好,又添新伤,哎哟!我,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叶昌林哭天喊地,拍着腿,疼得“哎哟哟”的叫唤。
韦燕刚一碰他的脸,急得他猛地跳了起来,坐立不安。
这时。
老爷子走了进来,一见着他浑身是伤,连连叹息。
叶昌林面色一变化作一脸的凄楚,艰难的跪在老爷子面前,哭诉着叶海林的不是:“爹啊,你都看到了,老二他这是不想让我活啊,现在还有您老在,将来您老要是百年了,我们一家子可就真没活路了,倒不如,倒不如儿子领着一家子人去跳河死了去,也不至于将来让老二害死我们啊!”
“你说这话之前有没有摸着你的良心?老二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我了,他在大牢里问你什么话,你以为我不知情?老大啊,你才是最无情的一个!”老爷子心如刀绞,即便是不愿承认,可事实却摆在他的面前。
这人是表里不一,满肚子坏水。
一听老爷子这话,叶昌林也不装了。
只见他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微胖的脸上挂着一抹阴狠:“爹,您这是啥话,儿子怎么无情了,儿子管您吃,管您喝,伺候着您,老二他做什么了?您咋还胳膊肘往外拐?”
韦燕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爹,咱们做人得凭良心,您老现在跟着我们过活,凡事必须要向着我们,平安堂您给了老二,又给了老二一千两银子,如今老二要害昌林,您不说几句公道话也就算了,反过来还冷嘲热讽,说昌林无情,这是闹哪一出?”
两夫妻你一言我一句,直威逼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