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任由叶昌林再有什么阴谋诡计,叶海林也不带怕的。
可一路上,叶海林心神不宁。
衙役嬉皮笑脸毕恭毕敬的给他带路:“叶老爷,往后还请多多照应,有劳您老在县太爷跟前多为小人美言几句。”
“不敢当,官爷为何出此言?”叶海林一头雾水,心中忐忑不安。
衙役笑道:“叶老爷低调了不是,您和县太爷在院中结拜为异姓兄弟,往后您在县太爷面前那还不是有什么说什么,有县太爷帮衬,您可以在永安县畅通无阻,就是随心所欲也有县太爷为您撑腰,您可无所畏惧。”
一番话,叶海林如履薄冰。
突然间他就成了县太爷的异姓兄弟了,这要是让外边的人知晓了,谁人还敢欺辱他?
大牢里。
叶昌林怨天尤人,指着郭澄破口大骂,拿他和叶海林比较。
郭澄被他指责得无地自容:“在下的确是学艺不精,可,可当初是你花费重金请我来的,天下大病多不胜数,就是我的医术再好,有一些病症我也是束手无策啊,一切都是因为你在县太爷跟前说得太过了,我尚未上手你就给县太爷做保证,这不是要害我?”
“我请你来让你给县太爷夫人看病,那是抬举你,给你一个晋身的机会,你别不识抬举!不如人就是不如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叶昌林冷嘲热讽,将郭澄数落一顿。
一旁的郭澄气的一声不吭,独自生闷气。
不多时。
叶昌林又凑了过来,小声地询问:“郭大夫,你说我二弟他能看好县太爷夫人的病吗?”
他一凑过来,郭澄下意识的躲开,离他远远的。
“叶大夫医术比我好,这是有目共睹的,我看不好的病,他能看好在正常不过!”郭澄冷漠的瞟了他一眼,咬着牙恶狠狠的怒斥:“我当初当真是看错了你,怎的就贪图你几两银子,做你永安堂的坐堂先生,悔!”
“给脸不要脸!”
叶昌林刚要抬手,只见衙役领着叶海林到来。
一见着叶海林,叶昌林呜呜的哭着:“二弟啊,你咋才来啊,是不是已经将县太爷夫人的病瞧好了,快些让官爷将我放出去,爹还在家里等着我呢,我要是回去晚了,爹该焦急了。”
一听这话,叶海林在心里怒骂了他一顿。
这丧心病狂的畜牲,眼里还有他这个兄弟?
一开口就是拿老爹来做文章,让叶海林心中颇有不爽。
叶海林走进隔壁空出来的牢房,衙役刚要说什么,叶海林给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开口,随意坐在地上,打量着面色骤变的叶昌林:“大哥,实不相瞒,我没能治好县太爷夫人的病,县太爷说了,明日就要将你我兄弟推到菜市口处死。”
“一刀下来,人头落地,到时候你我兄弟在九泉之下也能做个伴儿,大哥。你说这多好啊,生前你屡屡想要我的性命,要将平安堂占为己有,阳奉阴违,在爹面前你装,在外人面前你更是伪善,现在好了,咱哥俩都不用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