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点出了他的目的。
在此之前他的确是想要让袁有涂成为他的靠山,如此一来,即便是叶昌林再有什么阴谋诡计,叶海林也能够从容应对。
只不过现在叶海林有别的想法。
“太爷误会了,为太爷和夫人治病,是草民应该的,草民医术如何得到了众多县民的认可,这才敢在太爷面前献丑,今日好在为太爷解决了头风痛,为夫人救治疑难杂症,草民心愿已了,没有任何的要求,”叶海林站起身,战战兢兢的在他面前弓着身子。
他越是这样推辞,袁有涂越是想让他提要求。
袁有涂拉着他坐下,上下打量着他,只见他面目俊朗,儒雅大方,一举一动让人赏心悦目,一言一行令人刮目相待。
袁有涂捻须笑道:“先前你大哥花了一些心思与我内侄、夫人往来,开设永安堂,其中我内侄占了一半儿,不少人认为本老爷会对他们庇护,为他们保驾护航,帮他们在永安县捞金,这实在是看低了本老爷。”
“他们自个儿的行为,与本老爷并没有关系,本老爷也不曾下令让衙役去影响你与何安等人的生意,这些事情都是夫人与内侄胡来,本老爷已然了解,所以头疼欲裂,再次犯病。”
一听这话,叶海林热泪凝框,激动的跪在地上:“太爷明察……草民做生意,行医治病救人从来都是不敢有任何的偏差,一直本本分分,不料奸人一次次迫害,让草民竟是寸步不能行……还望太爷调查明白,还草民一个公道。”
顺坡下驴。
原来袁有涂早就已经清楚这些事都是夫人与侄儿所为,正想着解决方法。
不想叶海林就来了。
袁有涂郑重的将他搀扶起身,轻轻的拍着他的手背,一副和颜悦色模样:“叶大夫不必如此,本老爷定会明察秋毫,还你一个公道,让你能够安安心心的在永安县做生意。不过,在此之前,本老爷有一件事情先问一问叶大夫,还望叶大夫能够如实相告。”
“太爷请问!”
“你与贺宁县曹大人是何关系?”
袁有涂不假思索询问,一句话却又像是酝酿许久。
似乎就等着他开口。
叶海林连忙道:“回太爷,一面之交,曹大人家中老夫人患病,久治不愈,乃是草民救治后恢复康健。”
话音一落,袁有涂喜笑颜开,与他推杯换盏:“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件事情好办了,叶大夫请放心,所有涉及的衙役本老爷一定会严惩不贷!内侄原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子,正好他父母催促让他返回江南,本老爷这就吩咐他立即从永安堂撤出银钱,着即返回江南!”
这么顺利?
有些超出了叶海林的预料,他还以为无论如何也得花点心思,才能阻断叶昌林的狼子野心。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袁有涂紧接着道:“叶昌林胆大妄为,以假仁假义的大夫郭澄行医招摇撞骗,着实可恨至极!本老爷这就下令对他杖责三十大板,关闭永安堂,罚银一百两,再不允许他开药铺害人性命!”
“太爷,这,这万万不可……”叶海林心口一紧,又一次心软。
袁有涂不紧不慢的端起酒杯,用余光偷瞄他:“有何不可,这不是叶大夫想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