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萝还以为老爷子一定会去报官,即便是拿钱上山,有官府护佑也有机会将流寇抓住,将叶昌林父子安全带回来。
如此银子能保住,人也能保住。
可偏偏老爷子着了魔似的。
韦燕三言两语就让老爷子信任,银子也给了出去。
赵德洪笑道:“小姐何须去在意这些,左右是与你和老爷无关的,叶老太爷的银子如何支配,用途何在,一切都是叶老爷子自行做主,就是小姐过问,说些话,老爷子不听,又能如何?”
跟他们没关系。
就是老爷子把所有的一切都抵了出去,又如何?
叶萝闻声,心中块垒得以疏通:“赵大爷说得不错,跟我无关,我也用不着去气,等将来我大伯将我爷爷家底全给坑光了,我爷爷兴许就会醒悟过来。”
“醒不醒悟这也没什么,叶老太爷年纪大了,想要的或许是家中和睦,”赵德洪有意点醒她。
话音一落,叶萝猛地一怔。
他算是说到点子上了,老爷子可不就是希望一家人和和睦睦。
可老爷子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叶萝左思右想,仍旧想不通。
两个时辰后。
叶海林返回平安堂,叶萝见着他面无表情的回来,还以为出什么事了,连忙上前询问:“爹,这是咋了?大伯、大哥哥出事了?”
“他们好着呢!行了往后老宅的事情你就不要再问,也无需去管,任由他们做甚,与我无关!”叶海林语气冰冷,看透了一切似的。
韦燕抢先一步与邻居家的二牛上山,等到他们赶到之时,叶昌林牵着儿子和礼从山上下来,两人一点事儿都没有,别说是受到什么亏待,就是一点捆绑的痕迹都没有。
在遇上叶海林、叶维林的时候,叶昌林还能谈笑风生。
仿佛他们父子二人上山不是被人给掳了,而是登山远眺。
叶昌林一家子离开以后,叶海林与叶维林上山去,别说是什么匪徒、流寇,就是连砍柴的樵夫都没见着。
正当叶萝困惑之际,叶维林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一进门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拿起桌上的扇子快速的扇风,抬手用袖子擦拭着满脸的汗水:“二哥,这件事情怕是当真有诈,咱们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必须要告知爹!”
“告诉爹又能如何,爹心疼他,即便是被他给骗了也不会多说他一句,此事你要说便去,只是往后家中之事再不来找我!”叶海林心灰意冷。
“那可不成!”
叶维林拉着一张椅子坐在他面前:“大哥这样做那是欺骗,咱们二人刚才也上山去了,明明见着大嫂怀里揣着东西,银子、金条都露出来了,还有,你瞅瞅这口匣子,不就是大嫂从爹房间里抱出来的?咱们在山上找了一圈,也没见着什么流寇、强盗,这分明就是他们二人在做戏,目的就是为了骗爹的银子!”
还真叫叶萝说中了!
叶萝两眼倏地睁大,下意识看向叶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