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平安堂照看生意,跑来这儿做甚!”叶老爷子不领情,撑着扫帚佝偻着朝大厅里走去,频频叹气。
这时,韦燕端着热茶走来,一见着叶海林也在,面色一变恶狠狠的剐了一眼叶萝、叶海林,一到叶老爷子跟前笑面如魇,将茶放在老爷子手边:“爹,这钱出去了还会回来的,昌林刚才说话太冲了一些,您别在意。”
叶萝后脚进门,瞅见了韦燕穿金戴银好不阔气。
特别是那头上的金步摇,随着她走路一晃一晃的发出清脆的声音,格外的好听。
啥时候韦燕这么阔气了?
刚才老爷子说叶昌林败家,这么些年的努力都白费了是怎么一回事?老爷子这些年来积攒了一些银子,从来都是瞒着他们,有财不外露。
韦燕、叶昌林自从分了家以后,从一天三顿白米饭,大鱼大肉,到后来也只能吃着窝窝头,一块肉可以吃上两三天,如何突然间韦燕就能穿金戴银了?
叶萝带着疑惑跟在叶海林身后,一言不发,只是敏锐的察觉到老爷子看韦燕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恨,似乎对韦燕很不满,可在叶海林询问之时,老爷子却没说什么。
叶海林还是不放心:“爹,要不您去跟我住两天再回来?”
“去什么去,我在你大哥这儿过得好好的,行了先回去吧,别耽误了生意!”老爷子端起茶抿了一口,烫的舌头瞬间起泡面色通红,却仍旧将一口滚烫的茶咽了下去。
叶萝明显看到了他被烫到了,可他还是不说。
韦燕趾高气昂,瞟了一眼老爷子,一转眼得意洋洋的给叶海林一记刀眼:“爹说了,你也听到了,老二你就先回去吧,爹随长子过活这是规矩,你要想跟爹过日子,成啊,你首先是长子!”
这不是明显的为难人嘛。
老爷子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突然间变化这么大?
叶萝轻轻的扯了扯爹爹的衣襟:“爹爹,既然爷爷和大伯娘都已经开口了,咱们再待下去便是不识趣,正好今个儿西边林家请爹爹去看病,耽搁了不好。”
闻声,叶海林朝着叶老爷子拱手一拜,刚想着与老爷子告别,却见老爷子连正眼也不瞧他,好像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几天不见,老爷子换了个人似的。
叶海林牵着叶萝的手出门,一头雾水:“阿萝,你觉不觉着你爷爷今个儿很是反常?”
“何止是爷爷反常,爹爹没瞧见大伯娘的装扮也不一样了?穿金戴银的,身上还是绸缎,脑袋上插着五六两银子一支的金步摇,往前您那见着大伯娘这般奢侈?”叶萝在心里犯嘀咕,叶昌林夫妻究竟在搞什么鬼。
老爷子又是几个意思。
叶海林若有所思:“兴许你大伯做生意赚到了钱,先前爹爹听赵老兄说起你大伯与江南人做粮食买卖的事儿。”
“到江南做粮食买卖?爹,大伯他没事吧,江南那是鱼米之乡,怎么可能会缺粮食?”叶萝惊呼,怎么也想不通跑到一个堆满了粮食的地方做粮食生意,这能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