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台上七位评委的反复确认,沈凝儿的柳叶奏,以绝对的高分荣获才艺第一。魏楚的胸口碎大石虽然新奇,却实在缺乏美感,只能排在了李子明的琵琶曲之后,名列第三。
第二项棋艺。因沈凝儿确实不会下棋,所以便缺席了这场比赛。最终李子明荣获榜首,魏楚第四。
第三项画技。在幼年时,沈凝儿的母亲为了让她不输在起跑线上,每到周末就逼着她去学画画。从儿童画到国画,最终她却爱上了素描。并取得了一些小小的成就。没错,今天她准备的便是素描。鉴于云州以毛笔为通用笔,从昨夜开始,沈凝儿就让院里的几个丫鬟收集了许多被火烧过的树杈。那黑黑的杈头经她简单的修剪后,虽不能和现代用的画笔媲美,不过糊弄糊弄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古人,应该还是绰绰有余。
所以当春水抱着一捆被火烧过的树杈上台后,台下又是一片火热的议论声。
这次比赛,因场地有限,故为两人一组。和沈凝儿一组的是一个名唤刘曦阳的男子。刘曦阳在棋艺上仅次于李子明,亦是云州书院在读的书生。
比赛号令开始,刘曦阳便卷起袖子,毫不迟疑的挥毫泼墨。沈凝儿则对着他的背影慢吞吞展开了一张一尺见方的帛纸。
其间,她频频抬头去看顾那刘曦阳,观众虽觉反常,却也想不通这其中的缘由。
在离沈念君一窗之隔的包房内,一个做北蒙商人打扮的青年男子用他拗口的云州话朝对面的一个白衣男子说道,“这就是你用命换来的女人?”遂又捏着粗犷的下巴“啧啧”了两声,“干巴巴的,半点肉也没有,你看上她哪儿了?”
白衣男子朝沈凝儿的背影温柔一笑,“不觉得她很与众不同?”
北蒙男子不屑的撇了撇嘴,“你们晔国的美人容貌虽美,却不如我们北蒙女子健壮丰满。看那她单薄的小身板,若到了北蒙,几天就得饿死。不过,你喜欢归喜欢,可不能做出对不起伮朵的事来。我们北蒙虽不在意男女关系,可伮朵是我妹妹,我总不能让你欺负去。”
提起伮朵,白衣男子原本还愉悦的情绪陡然变冷,“我与伮朵尚未完婚,图尔巴你管得太多了!”
“宇文昭,若非你师傅当年对父汗有救命之恩,你以为他会把伮朵嫁给你?你不过是前朝的皇子,哦,我忘了,你现在不是什么前朝皇子,你是云州守将萧鼎山的独子萧煜。”
萧煜眸底一寒,“那又怎样?”
图尔巴“呵呵”笑道,“想让父汗助你复国,就别想别的女人。若是让伮朵知道了她的存在,你的这位大晔小美人,呵呵……”话未说完,便拿起桌角的弯刀带着随从走了出去。
待那二人离开,候在门外的清月走了进来。
“清月,那伮朵现在何处?”
“回狐主,伮朵还在北蒙。老狐主与可汗将您二位的婚事定在了明年的五月。那伮朵明年三月中就会启程来云州。”
萧煜自语道,“明年三月?那还有不到七个月的时间。清月,我让你准备的可准备好了?”
清月垂头回道,“一切已都就位,只待狐主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