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原话又说了一遍,语气极其嫌弃,面上一片傲然,冷哼一声,“给他宁墨尧操持宴会,就凭他,也配?”
南宫雪不冲到他面前甩她几个巴掌,都算是对尧王客气。
就凭尧王干出的那些破事,若是一件件拎出来,保准会让那些文臣指着他脊梁骨骂。
连自己长嫂都敢调戏,妄加垂涎,口中又说出妄语,那些话乾皇听到,保准会立即废了他这王爷的位子。
“若是你也不接受,此事定会落到他人之手。”宁墨辰说话间,视线在南宫雪身上流连一圈,确定她只是对此事感到不快,心中也松了口气。
“我知道。南宫雪语气带着不屑,现在在后宫有点分量的妃子,除了惠妃再无其他人,
再加上惠妃这几日频繁去御膳房煲汤,叫人送到圣上寝宫,这工作定会落在她身上。
让另一名皇子的母妃去操持宫宴,说出去虽然也有些不好听,将这么大的事交到惠妃手上,也足以见证乾皇对她的信任。
惠妃啊惠妃,还真有几分本事。
“瀚王似乎要有所行动。”
宁墨辰像是才有所察觉般,佯装无意地提了一句,在提到他名字时,夫妻二人彼此对视一眼,又各自将视线转移,
瀚王而已,就算是再怎么胡闹也翻不出天来,以他那脑子,就算是把机会放在他面前,瀚王也会嗤之以鼻,从而按照自己的思路习性去做事。
对于瀚王,他们压根不用期待。
而被南宫雪和宁墨辰从未当成放在心上的瀚王,在散场之后怒气冲冲地来到后宫,直接找上惠妃。
这些年来,惠妃一直在山上理佛,就连瀚王这个儿子也鲜少见面。
即便如此,对于他的这位母妃,瀚王仍然保持全心全意的敬重,甚至说有些畏惧。
“父皇是疯了不成?竟然还要为他举行宫宴,我以前为父皇做了那么多事,也未曾见他如此大动干戈!这尧王倒真是好狗命!”
惠妃的寝殿中,男人的怒吼声接踵而来,一直坐在椅上,眯着眸子飞快转动念珠的惠妃,倏地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睁开双眸,眼中掠过一丝诡异。
抬头看向瀚王时,惠妃语气平静:“跪下。”
在这两个字响起时,瀚王背上一僵,像是才想起他如今身在何方,咬了咬牙,却还是不甘心地转过身,当着惠妃的面跪倒在地。
惠妃将手中的念珠放向一旁,垂眸冷静地看向满脸不忿的瀚王,心中轻叹一声,口中的语气却异常温柔。
“为娘教过你,在这宫中,无论做什么事皆要忍耐,现在的你本就不得你父皇的喜欢,若是再莽撞行事,只会给自己寻来麻烦。”
惠妃站起身,款款朝瀚王走去,而她走的每一步,却让瀚王感到一股无名的压力,死咬着牙关,才忍住浑身的战粟。
直到惠妃动作轻柔地将手搭在他的头顶,带着蛊惑般的声音,也从上方响起。
“你放心。”
惠妃的语气带着胜券在握,仿佛她已经看见未来的局势发展。
“既然我回来,就定会…让你重获圣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