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瀚王除了乖乖认错外,也没有其他退路,至于宁墨辰……瀚王不甘心地抓起拳头,难道就真没有办法可以绊倒他吗?
就在瀚王以为承认错误,此事就会结束之际,身旁沉默许久的宁墨辰终于开口。
而他口中说的话,也再次让在场众人面色一变。
“阿嚏!”
在东宫内猛地打了一个喷嚏的南宫雪,有些不适应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茫然地看向建始殿的方向,忽然有些不放心,回头看了眼柯轩。
“你派人去问问,太子那边怎么样了,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
按照他们原定计划,搞定一个瀚王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太子妃放心吧。”柯轩傻笑了两声,背在背后的手,却牢牢地抓住秋实的手腕,也惹得秋实闹了个红脸。
“应当是圣上对瀚王问责花了些时事,现在人证物证都在,太子吃不了亏。”
那下药的小宫女一早就被他们的人保护起来,只要宁墨辰一声令下,将证据确凿。
这次吃不了兜着走的,定是瀚王母子!
“是吗?”南宫雪皱了皱眉头,总觉得心里有些不适,就好像有什么事情,再次超出她原本的预计。
建始殿中,低迷的气压令人浑身觉得不适,本就战战兢兢的一众太监宫女,此时身子更是抖得如同筛子一般。
刚进来时,还满面得意的瀚王现在面如土色地跌在地上,他身旁跪着的小宫女双肩还在不断颤抖。
就在刚才,宁墨辰直接捅出惠妃涉嫌毒害皇后,并且拿出还未用完的药粉作为证据,至于那宫女的证词,更是确凿了此事,
小宫女原本是惠妃捡来的孩子,放在身边养了几年,对惠妃的各种习惯了若指掌。
现如今她开口作证,也自然无人怀疑其中的真实性,尤其是曾与惠妃恩爱过几年的乾皇。
面色越发僵硬的乾皇双眼猩红地盯着台下几人,声音如同挤碎了从牙齿缝中一字一句的泄露出来。
“去,叫人去将惠妃喊回来!”
纵使惠妃多年不在宫中,却仍靠着手段对当朝皇后下药,光凭于此,就足以见证这女人的心机手段。
乾皇纵使曾经如何宠爱她,那终究是过眼云烟,一个自愿在山上礼佛也不敢回到宫里的妃子,虽说赢得乾皇的敬重,却也在他心里在也翻不起什么涟漪。
在乾皇的召唤下,惠妃似乎早有预感,等乾皇派去的人刚到山上,便跟着他们回到宫中。
面对乾皇的声声斥责,惠妃垂下眼眸,片刻后,两行清泪从眼眶中缓缓流下。
“臣妾有罪,还望圣上责罚!”
惠妃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摁在地面,对着乾皇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声音之响亮,连一旁的瀚王都吓了一跳,宁墨辰更是双眼无情地望着这一幕。
“臣妾夜观天象,得到上天感召,说是皇后腹中胎儿一旦落地,将危及瀚儿的性命,臣妾也为人母,纵使是捕风捉影,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儿有难!”
惠妃直起身时,额头已然红了一片,可她表情中的决绝却令人为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