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夏尚书,哪儿有之前在与宁墨辰做交易时的那般自信果断,在接连受创后的他,早就如同寻常老人般失去了所有的常态。
哪怕被南宫雪问责,视线在她身上聚焦许久,夏尚书涣散的眼神才慢慢找到方向。
纵使对夏尚书一家的言行百般有微词,看见他露出一脸老态,南宫雪还是不免皱了下头,又看着依旧怒视着自己的下游戏,有这样的一个猪队友,就算夏尚书有上帝视角,恐怕也很难成事。
“算了,走吧。”南宫雪熄了生事的念头,宁墨辰反倒抓住她的手没有离开的打算。
“道歉。”在宁墨辰平静说出这两个字时,夏云溪瞳孔紧缩,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似乎没想到宁墨辰竟然要求她对自己最厌恶的人说出道歉二字。
“你乃是寻常臣女,竟敢以下犯上,对太子妃口出妄言。”宁墨辰面色不改,说的平静,“既然你已经失了分寸就该道歉,若是不想也可。”
宁墨辰抬手,身旁的柯轩以及门口的侍卫立马涌上,直接将夏云溪围坐一团。
“以下犯上者,杖刑二十。”
“等等!”夏尚书哪儿想到的事情会发展到这般地步,磕磕巴巴几句后,便扑上前,匆忙看着南宫雪又看向夏云溪,难得露出艰涩。
“今日想必全是一场误会,还望太子能够手下留情,老臣……”夏尚书面上掠过一丝苍凉,却还是抚着头,“老臣代女受过,像太子妃道歉,惊扰了太子妃,实属不该。”
“辰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
就算夏尚书将话说的如此明白,夏云溪仍一副天塌了的模样,眼中的泪这次实打实地落下来,像是没想到她心心念念的人会说出这些话来。
“是她逼你的对不对?都是她逼你的,你怎会对我如此无情,我们……我们不是……”
“不是什么?”南宫雪似笑非笑,同时将手漫不经心地放到宁墨辰后腰处,仿佛只要夏云溪有一句话没说对,南宫雪的手就会掐上去,“若是我没记错,你顶多算得上太子的红颜知己,可是这红颜已了,事情已过,夏小姐还是看开些好,以免作茧自缚,只会让自己和身边人受伤。”
说话时,南宫雪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夏尚书的方向。
她现在越发怀疑自己是不是跟这家人犯冲,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赖在她的身上。
若是夏尚书现在和以往那样受宠,现在早就趾高气扬地来寻自己的不是,那会如现在这般小心卑微。
说到底啊,还是在夏家自找麻烦。
“溪儿,你够了!”
夏尚书比任何人都清楚眼下他的地位,今日能按照计划行事,夏云溪本该是这宫中的贵人,他也不必像现在这般小心拘谨。
只可惜,一切都被那该死的何信攸破坏了。
“爹爹不用对这种人道歉!”夏云溪昂着头颅,一脸倔强,“我没有做错,也从未做错事,他若是要打便让他打好了!”
“你!”
夏尚书眼睛一瞪,以夏云溪的身体,怎么挨得住这板子?
就在此时,南宫雪盈盈一笑,忽然上前两步,却走到夏尚书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