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是这样背地里下黑手的宁墨辰,还是能得到南宫雪的温声安慰,二人相握在一起的手,在拓跋南看起来也分外刺眼。
他看上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卿卿我我,毫不避嫌,而他却只能当个傀儡一样在这里视若无睹,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
事实上,在整个寿辰中,没有人会真正在意拓跋南的感受,所有人看见的只是他们的太子赢了拓跋南,并且狠狠的给他们盛瑄朝长了一回脸。
当初在秋季围猎上时,拓跋南虽然受了伤,所打的猎物依旧战绩颇丰,当时的宁墨辰一面要顾及围猎场安全,还要去调查西域使臣坠马,分身乏术,所猎的猎物自然不及对方多,
这笔被众人记在心里的账也终于得到释放。
酒过三巡,乾皇面上都已露出红晕,身旁的皇后还在温声劝他少喝些,纵使二人私底下如何针锋相对,在众人面,乾皇与皇后还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尤其是在夏贵妃以及柔贵嫔都不存在以后。
一场寿诞下来,乾皇说的最多的便是有赏二字,对比起他挥手就赏出去的黄金百两,只得到一套琉璃盏的尧王显得极为寒酸又极可怜。
在这种情况下,却无一人对他有心疼的情绪。
一个没用的皇子,连最起码的野心都不具备,这样的人也不值得他们关注。
倒是瀚王在整个寿宴中频频跳出来,一会儿说为乾皇准备了贺礼,一会儿又说上几句吉祥话,讨好谄媚的模样做的十足明显,也看的一些大臣不仅暗自皱眉。
在失去乾皇宠爱后,瀚王过得一日不如一日,之前被他看不上的臣子,现在也成了他极力要拉拢的对象。
而那些人对他的态度依旧是退避三舍,生怕和他扯上关系,牵连进无尽的麻烦当中。
等到乾皇露出疲态,抬手示意这场寿宴就此散去时,就见一道身影忽然起身,娉娉婷婷地朝殿中走去。
原本在殿中正欲退下去的一众舞姬看了一眼后,也立马垂下视线,加快脚步离开。
“夏家有女夏云溪,拜见殿下。”
就算夏云溪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着委婉动听,可她一开口,尖锐如同划过铁板般的指甲声,还是让所有人都皱起眉头。
南宫雪也不免挑眉,这夏云溪虽然百般无用,那张脸和一腔好嗓子,还是值得拿出来好好点评点评。
眼下她的声音却如同吞了几百斤沙砾一样粗糙刺耳,这是昨天晚上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齁着了?
“有何事速说。”
再见到夏云溪时,乾皇眉头皱的紧,对于夏云溪所做的丢人事,他心知肚明,也自然不想和她扯上关系。
夏云溪似乎对众人对她的反感完全不知,再度起身,眼中满是势在必得的笑意。
“臣女得知今日是乾皇寿宴,一心想为圣上准备厚礼,又恐于身外之物无法彰显臣女对身上的敬意,因此特地编了只舞,还望能跳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