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前脚刚走了没多久,夏云溪便气喘吁吁地留在原地,不远处传来声响。
原来是夏尚书在得到宫宴的消息后前来寻夏云溪,现在的夏家已和以往截然不同,虽说还有不少人前来探望夏尚书,不过这些人早就没有当初对他的小心敬畏。
自从知道夏尚书惹了乾皇不快,这些人就总在暗处踩着夏尚书,面上又做出与他交好的模样。
在经历这一段人情冷暖后,更是让夏尚书下定决心,这次过来,就是为了劝说夏云溪按照计划行事。
“溪儿,你这是怎么了?”
就算夏云现在怎么无脑没用,终究是他唯一的女儿,夏尚书看着夏云溪张着嘴巴,指着喉咙,却发不出丝毫声音,立即反应过来。
“你,你嗓子坏了?你现在无法说话吗?”
在夏尚书说到重点时,夏云溪拼命地点着头。
那个天杀的茯苓竟然真敢对她用哑药!
现在发不出丝毫声音的夏云溪,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茯苓,却清楚无济于事。
“来人,快去找大夫!”
宫宴迫在眉睫,夏云溪绝对不能出事!
就在夏家乱成一锅粥,茯苓无影无踪之际,南宫雪在宫中过的极其清闲。
白天一醒,就慢悠悠前往太后寝宫陪着太后一同礼佛问道,再要么就是与她在林中闲逛,说一些陈年往事。
太后在这宫中当了待了多年,虽说中间有几年前去山上礼佛,好歹也是上一届的宫斗冠军,闲来无事就与南宫雪说几段她那时所发生的种种。
每当太后越往下说,南宫雪听的也就越感兴趣,从而在心中不由得佩服,不愧是能笑到现在的太后。
那些藏在后宫中的阴谋诡计,就算是南宫雪现在听来都自觉有些招架不住。
等晚上南宫雪细心回味,才猛然发现一个事实。
或许不是她太聪明太机警,而是这一届的宫斗选手质量太差,再加上那时的太后是孤身一人,孤军奋战,现在的她却有宁墨辰在身旁,帮她保驾护航,二人联手,自然无所向披靡,无所畏惧。
几天下来,关于德妃的一切,南宫雪倒是一件事没听到,反倒听太后说了不少她那时的过往,也在未察觉南宫雪被太后带牵着鼻子走。
“那时乾皇刚刚登基,先皇留下来不少忠臣,虽说说话尖锐了些,但也都是一心为了他。”
在永寿殿中,熏香炉上炊烟渺渺,老太监含笑站在一旁,南宫雪半依偎在太后身边,手被太后抓在手中。
“所以皇上打下天下,一大半是因为先皇留下的旧臣?”
“对。”太后笑意盈盈,笑意却不达眼底,“当时也有不少佞臣,想要从中作梗,皇上也险些误信小人,好在秉德及时拉回乾皇,找到那些佞臣的罪证,才避免了一朝悲剧。”
秉德?
谁???
南宫雪一下子直起身,看着太后的眼神中装满了震惊。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宁墨辰到处都没找到的秉德,现在就从太后口中听到了!
“太后。”南宫雪笑的忽然有些不自然,视线在面前流连一圈,“那位名唤秉德的是哪位老臣?如此忠心耿耿,想必现在在朝中已经身居要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