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玄师费心,为皇后在检查一二,看她体内课可是患了什么病。”
皇后是有病,得的是精神病。
南宫雪心里恨得牙痒痒,小婉在帮太后检查后就可以功成身退,剩下的自己自然有法子应对,现在皇后又来这招,原本医术就拿不上台面的小婉,说不准露出马脚。
果不其然,在皇上开口后,小婉藏在斗笠下的脸一僵,脑子飞快地运转起来。
在乾皇的再次催促下,不得以挪动脚步,视线似有若无地在南宫雪身上流连一圈,还是硬着头皮,半蹲在皇后身边。
小婉知道南宫雪帮皇后问诊一事,那时师姐不是说已经将她的病症看好了吗?怎么今日又变成这样?
望闻问切,小婉只做了前两者,看了许久,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哑声道:“回禀圣上,皇后体内并无病症,应当是出自其他原因。”
“哦?”这话一出,乾皇意味深长的声音上调。
老嬷嬷立马回道:“想来也是,皇后平日极其注意养生,也不该是身体染疾,莫不是……”老嬷嬷犹豫许久,才大着胆子,“莫不是有什么邪祟作怪,才导致皇后忽然昏厥?”
这主仆两个到底在耍什么把戏?
南宫雪冷眼望了半天,在嬷嬷开口后,忽然道:“嬷嬷这话说得有趣,刚才还是说皇后只是头痛,现在又突然扯出什么邪祟,说的话前后矛盾。”
南宫雪上前一步,脆声道:“况且这皇宫有圣上坐镇,就算是邪祟,也会被皇上身上的天龙之息所驱赶,嬷嬷这话意欲何为,本宫实属不解。”
听着南宫雪的话,乾皇再次眯了眯眸子,却什么话都没说,冷眼观看事情的发展。
“那是太子妃娘娘太过年轻,不知一些人恶毒手段。”老嬷嬷这段话说的脸色不红不白,“歹毒之人时常会做些害人的术法,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说不准是有人起了歹意,这才生出毒计,要不然,太后怎会忽然中毒,皇后又怎会突然生出病症?这背后说不准真有人捣鬼!”
老嬷嬷在说这些话时,视线转到南宫雪身上,就差对乾皇指着南宫雪,说这一切都是南宫雪所为。
“行了!”乾皇冷眼了半天,像是终于受不了这二人的唇枪舌剑,摆了摆手,神色阴涔,双手背后后烦躁不已,“太后平日礼佛问道,对一些规矩看得重,兴许是什么杂乱之说,就按照嬷嬷的意思,请个法师来这宫中驱邪,但是!”
乾皇声音一厉,满身阴冷,一双狭长的眸中射出两道冰冷的光。
“法师做法后,太后依旧身上的毒依旧没解,皇后还是陷入昏厥,那就是你在这妖言惑众!”
南宫雪垂下眼睑,后退两步,心中一惊。
乾皇真是好手段,不管信或不信,都采纳了老嬷嬷的法子,若是法师做法无效,就会以此为理由对老嬷嬷问责。
没了老嬷嬷的皇后,相当于毒蛇没了毒牙,不值得一提。
早就听说乾皇对皇后心生厌恶,二人泾渭分明,现在看来,乾皇分明是要以此为理由,废掉皇后的一条臂膀!
以后还说什么最毒不过妇人心,男人若是毒起来,和女人比相比较,不过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如同南宫雪预料那般,老嬷嬷和皇后早有准备,乾皇话说出来不到一刻钟,立马就有在宫外等候的法师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