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楼？要不是凤羽这么一提，南宫雪都差点忘了他还在江月楼里当过卧底，不由得有些好奇：“那你在江月楼里帮宁墨辰打探到什么？”

“自然是……”凤羽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有关朝堂之事。”

前往江月楼寻欢作乐的公子哥不少，朝中大臣也有许多偏于此好。

他们身为朝廷官员，当然不可能去的明目张胆，直接联系老鸨，私下开了房间，再叫上几个会唱曲儿的姑娘，彼此一人搂一个，倒也逍遥快活。

凤羽身为江月楼的新花魁，也自然陪过那么一两次。

南宫雪眼观鼻鼻观心地望着凤羽，脑海中缓缓展出一计策：“不如我们两个再回次江月楼如何？”

“回去？”凤羽有些惊讶，“你一个姑娘家去江月楼恐有不适吧？”

话刚一说出口，凤羽忽然想起什么，轻笑两声。

“我倒是忘了，第一次见你便是在江月楼，你还英雄救美地帮我赶走那登徒子。”

南宫雪起初没缓过神，等他想起当时发生的场景时，脸色不由得一变。

“你知道是我？”

“自然。”凤羽笑盈盈的点头，“我对气味格外敏感，你虽然扮作男装，身上的脂粉却盖不住，与现在的你更是如出一辙。”

这么久过去，南宫雪身上的脂粉味却依旧没变，用的一直是同一款，可见南宫雪这人，对某一物件十分长情。

只是不知，她对人也是否如此。

完全不知凤羽现在的心中所想，南宫雪满脑子都是去江月楼看一看。

算算日子，这段时间发生了诸多事，也让她少了出去玩了的机会。

除了拓跋南，便是茯苓的事缠着她，现在又多了个宁墨辰。

种种事情全都压在南宫雪心头，也令她烦闷不已，迫不及待地想找个机会好好的解放一下。

碍不过南宫雪的软磨硬泡，凤羽草草应了声，便随着南宫雪一同换了身男装。

等凤羽换好衣服刚一出面，南宫雪一抬头，再次真心实意的对凤羽摇了摇头，开口赞赏：“不愧是天人之姿，无论是男扮女装还是扮做男装，皆为上乘。”

凤羽长相阴柔，倒是与现世的韩流明星极为相似，一双狭长眼眸自带眼线，稍微眨眨眼，便让人觉得魅惑至极。

“别忘了你说的，我们去江月楼只是打探消息，没有线索就赶紧回来。”凤羽不忘对南宫雪又叮嘱一声。

他原本就在江月楼待过几个月，不少人都认得他这张脸。

虽说有南宫雪故意帮他装扮，遮掩不少出彩，可熟悉他的人，还会再次将他认出来。

南宫雪答应的痛快，虽说是帮凤羽打探消息，心理也有贪玩的打算。

顺着王府后门，二人悄悄离开，这一幕，也全都落入藏在暗处的暗卫眼中。

刚一到江月楼，南宫雪就见老板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南宫雪这张脸老鸨再熟悉不过，知道他是出手阔绰为人又斯文有礼的俊公子哥，每次见到南宫雪，一张脸上也会带上几份真心实意。

招了招手，便有大批的姑娘如蜂窝般朝南宫雪涌来。

跟在南宫雪身后的凤羽，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南宫雪左拥右抱地朝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