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口雌黄…这就是信口雌黄!来人,快来人把他拖下去杀了!”
瀚王被刺客忽然的反水气的几乎要失去理智,口不择言地当众叫嚷起来,完全没察觉到乾皇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这是在乾皇营帐中,又是差点遇害的对象。
如此明显的自乱阵脚,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瀚王不对劲,不用细问,乾皇便知这次主导的人究竟是谁。
乾皇咬紧牙关,一双凤眸的怒火几欲喷出。用上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上前几步一巴掌抽上去。
纵使此事是瀚王所为,当着诸多臣子的面,他也不能明面质问瀚王。
自己的儿子三番两次的要杀他,这消息若是传了出去,乾皇将会成为一笑柄,盛瑄朝也会成为一笑柄!
心中强行忍住火气的乾皇深吸口气,额头上的暴起,猛地拍向桌面,一声巨响瞬间掐灭瀚王没说完的话。
“够了!还没有胡闹够吗!”
乾皇的一声厉喝,瞬间让瀚王回神,呆呆地望着眼中怒火杂陈的乾皇,懦懦地后退两步,又朝刺客的方向看了一眼,脸上明显带着不死心。
这一场闹剧,在场众人差不多看清眼下的局势,各自低下头只字不提,心中都藏不住震惊。
他们现在都看得出来,这场刺杀好戏究竟是因何何人产生。
瀚王真是好大的胆子!仗着皇恩浩**就如此猖狂行事。
看来想要篡权夺位的人并不是那太子,而是瀚王。
这已经不光是有关乾皇安危的大事,还涉及兄弟夺嫡之间的内部战争。
一些还未站队的大臣,更是恨不得将头埋在地底下,以避免即将到来的狂风骤雨。
乾皇甚至能尝到自己喉咙中浸出的一丝血意,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咬牙切齿道:“这刺客定是为了逃脱罪责,诬陷皇子,罪加一等!拉出去斩首示众,此事就此揭过!”
这乾皇还真是偏心偏到地底下了!
南宫雪眉头微紧,心中越发为宁墨辰感到不平。
勤勤恳恳干活的宁墨辰嘴里没落到一声好,反倒是意图谋刺的瀚王,三番两次能逃过刑罚。
就算乾皇因为程家一事对宁墨辰不喜,也不必偏心成这样。
瀚王典型一个无勇无谋的草包,乾皇分明是错把鱼目当珍珠!
斩首示众,当初南宫雪可不是这么和他说的!
刺客面上一变,视线转到南宫雪的方向,就要开口呼救,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颗珍珠,正巧打在他哑穴上,也让他咿咿呀呀地开口啊了半天,愣是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将手收回衣袖中的南宫雪松了口气,她就是怕这刺客节外生枝,才做了二手准备,眼下看来,对方差点把自己也供出去。
南宫雪的小动作全城落入宁墨辰的余光中,对于南宫雪对乾皇偏心的不喜也看在眼中。
男人嘴角不自觉地勾起,跌到谷底的心情转渐渐有了回晴。
“父皇,还请将此事交给儿臣,儿臣定当亲自将这危害父皇安全的刺客解决!”宁墨辰忽然上前一步,拱手道。
看了眼宁墨辰,乾皇面色渐缓,又看到他额头上已经半干的血迹,语气不自觉地软和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