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辰好整以暇地站回身子,由于今年围猎特殊,又有外国使臣一同参加,乾皇在思忖过后,直接和监理司共同定下日子,他不过是照着日子做事罢了。
若是瀚王百般嫌弃,那便是质疑乾皇。
胆敢质疑乾皇,只怕这原本就脑子不太聪明的瀚王,也会越发的不受宠。
就如同南宫雪说的那样,宁墨辰眼中带上笑意,薄唇轻启,也将话说了出来:“瀚王果真是蠢笨如猪,难成大用。”
“你,你竟敢如此说我!”瀚王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的宁墨辰。
自打宁墨辰回来后,一直和他泾渭分明,二人也从未如此直接地爆发冲突,眼下更是如此羞辱于他。
一时间,瀚王气急败坏,刚要发怒,鼻尖忽然嗅到一阵香风,只见离他们不远的南宫雪扬了扬衣袖,长长的秀发被梳成高马尾于脑后,如今换上一身戎装,英姿飒爽,嘴边含笑,看的瀚王忍不住愣了愣神。
也罢!
瀚王像是一瞬间想通般,一甩衣袖,冷哼一声,不再看宁墨辰。
等到日后他得到南宫雪,这才是对宁墨辰最好的报复!
瀚王的眼神,宁墨辰自然注意到,眼中一沉,看向南宫雪方向,本想上前几步,带南宫雪去偏僻角落交代一番,刚一抬脚,面前忽然出现一道人影,正好拦住他的去路。
来者是拓跋南。
拓跋南嘴角带着一丝邪笑,身上却穿上盛瑄朝的服饰,兴许是为了入乡随俗,一头乱糟糟的辫子也拆下,换成盛瑄朝男子的发饰。
如今除了身形和肤色看起来与盛瑄朝人不太一样外,剩下的地方相差无二,也让宁墨辰冷笑一声。
“看来拓跋世子这么快就适应了我盛瑄朝的人文风俗,这也是件好事,以免日后会有所不适。”
“太子当真是好口才,倒是和太子妃一模一样。”拓跋南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眼中充满奇异的光彩。
视线似有若无地流连到南宫雪方向,拓跋南见她正与身旁侍女交谈,嘴边笑意更盛。
自从那日当街阻拦过后,他被南宫雪诓骗,一连喝了好几天的黄连水,心中察觉不对,特意叫人为他检查,发现他体内压根没中什么毒,才知道南宫雪不过是有意捉弄他。
若是换成旁人,拓跋南定要对方付上百倍千倍的代价,换在南宫雪身上,拓跋南只看出狡猾二字。
也只有那般狡猾的女子,才能在不慌不忙地与他国世子对峙,并不落下风,还能捉弄到对方。
南宫雪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拓跋南在无形中对她的兴趣越发浓厚。
就算在宁墨辰面前,拓跋南也丝毫不掩饰他对南宫雪的欣赏。
“太子,不知你可曾在月下与太子妃肌肤相亲,尔侬我侬过?”
拓跋南压低音量,目光中带着邪意,说出的话越发不怀好意。
“本世子曾有幸与太子妃在月光下你侬我侬,互诉衷肠,那日的太子妃笑容甜美,令人难以忘怀,若是有机会。”拓跋南打量着宁墨辰的神色,“我们三人也可共同赏月对谈,或许能成就三人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