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尧王府,南宫雪也不觉得轻松,进了马车后,一直在想尧王妃的古怪,以及那假山下的密道。
从第一次去尧王府开始,南宫雪就觉得尧王府上上下下透着一股诡异,今天再一看尧王妃的模样,以及她突然的示好,越发让南宫雪心中生疑。
尧王妃御夫有数,在整个京城都是出名的,可她却是处子之身,再一想那藏在葡萄架内的毒蛇,以及做事呆板的尧王府下人,所有的细节联系在一起,在南宫雪心中逐渐织成一张恐怖的秘网。
乾皇有六个儿子,老大也就是原本的太子,正是皇后那名早逝的儿子。
四皇子据说因一场意外身亡,六皇子年纪尚小,如今才牙牙学语,在这城中,唯一手中握有实权的便是身为当今太子的宁墨辰以及瀚王。
其次就是五王爷宁墨尧,尧王不理朝政,不理世俗,每天只知吃喝玩乐,将游手好闲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偏偏在这京城诡谲的争权漩涡中还能明哲保身,安然无恙。
南宫雪眸中带着异样,平缓的唇角更是抿成一条直线,思考时,食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腿面,心里总觉得奇怪。
这尧王是乾皇和一宫女所生,后将那宫女抬为嫔妃,却也不受宠,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只留下年幼的尧王在这后宫求生。
尧王年幼时也曾吃过不少苦,后被偶然路过的太后发现,将他养了一阵子,又过了几年,就将尧王送出府,从此尧王就开始自立门户,更是靠着太后的面子,当上闲散王爷。
在太后发现他之前,小小的尧王就能在后宫妃子的层层陷害中依然能保全一条命,若说只是运气好,那绝对不可能。
唯一的答案,便是这尧王自小就心机手段了得,方才能保住自己一条性命。
对方手腕如此厉害的话,为什么在夺嫡之争中他没有参上一脚?
南宫雪忽然抬起头,不行,这件事他必须告诉宁墨辰,还有那尧王府中的蹊跷。
南宫雪想到这,马车忽然一停,很快女人就听到外面忽然传来一片声响,不由得皱眉问道:“马车怎么停了?”
“娘娘。”驾车的车夫是宁墨辰安排的人,如今声音带上几分迟疑,往后靠了靠,“西域的拓跋世子拦住了马车。”
拓跋南,怎么又是他?
南宫雪眉头皱得更紧,这个拓跋南行事作风不拘一格,肆意妄为,和他缠斗没什么好处。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换道。”
车夫刚应了声,准备架着马车换条路线,拦在马车面前的拓跋南双手背后,款款一笑,朗声道:“坐在马车内的可是太子妃娘娘?今日阳光大好,坐在马车里实在太过无趣些,不如太子妃娘娘下来走走也好,帮本世子找找一位姓薛的姑娘。”
这混蛋竟然威胁她!
南宫雪眸子一扬,神情瞬间凌厉起来。
她很确定拓跋南已经摸清她的底细,虽说自己可以咬死不承认,可谁也说不准拓跋南会不会再生意外。
围在马车旁的百姓忍不住蹲下脚步,各自指指点点,口中窃窃私语,大意是一个西域世子为什么要拦住太子妃,看向拓跋南的眼神中也带上几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