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当我傻呀?”
南宫雪声音清脆,摆明了不信。
“若是这夏尚书真有这么大的本事,朝中皇子现在早就凑成一窝蜂地等着拉拢他,可是据我所知,朝中皇子,只有你与他关系来往算是密切。”
其他人对这位尚书大人,向来是避而远之。
原因也很简单,头几年,夏尚书曾被乾皇派去宫中进行教课,眼下宫中的皇子。一大半都上过他的课,也受过这位夏尚书的折磨。
那皇位的确诱人,一想到日后要与这般人物时常来往,众皇子心中便开始发怵,就连那瀚王对夏尚书也是避而远之,这理由是其一。
其二,夏尚书虽有威名,但有句话说得好,功高盖主。
眼下夏家又接连出事,夏尚书这颗脑袋只能说是暂放在脖子上,等到乾皇将他朝中亲信收拾干净,下一步,矛头对准的将会是这位受人敬仰的夏尚书。
皇子们都不傻,知道夏尚书这个位置做不长久,除非夏尚书现在就能告老还乡,或许能保全一条性命。
不然,留在这朝堂之中越久,麻烦也就越多。
朝中关系虽说不是什么秘密,但南宫雪能将朝中关系摸得这么清楚,足见幽玄门本事不俗。
若是换成旁人被南宫雪戳穿,保准会立即解释。
宁墨辰却叹了声气,神情看得越发无精打采,“看来娘子还是不信为夫的话?”
什么娘子什么为夫,这人又胡言乱语地在这说些什么呢?
原本冷静自持的南宫雪,自从听到这话忽然慌了神,看着宁墨辰,面色也不大好看。
“为夫知道,以往让你留在这京城中,是让你受了委屈。”
宁墨辰说话时眉眼低垂,几乎能将人能溺毙在他的温柔中,光是几步的功夫,便牢牢地圈住南宫雪可活动的范围。
这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南宫雪对宁墨辰忽然变脸早已经习惯,也在不知不觉中对他不断放低底线,如今见他在自己面前不停地唉声叹气,若是在白痴点的,估计会以为宁墨辰真受了什么委屈。
“有话快说,有厥词…快放!”
话到嘴边,南宫雪硬生生忍住骂脏话的念头。一双圆溜溜的杏眸充满警惕,生怕宁墨辰会趁她不备,又做些什么。
他的雪儿,真是一如既往的可爱。
宁墨辰视线范围内,能看见的只有南宫雪那一张不停翁动的朱唇,仿佛他再朝下弯一弯腰,就能与其碰触。
然而,男人也的确是打算这么做的。
一而再再而三,还真是够蹬鼻子上脸的!
南宫雪冷眼看着宁墨辰朝自己方向不断靠近,刚要张开嘴巴,准备咬上去,就听门口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
“太子,太子妃,门口有人送来一封书信,说是要给太子妃的。”
“书信?”
听到这,南宫雪推开宁墨辰大步走到门口,眼皮有些不安的**两下跳,在这时候能给她寄来书信的人,莫不是……
门一推开,柯轩飞快地看了一眼南宫雪,确定她衣衫整齐,自己没有坏主子的好事,这才在心里松了口气,连忙将手中的书信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