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侍郎夫人的声声质问,南宫雪微张一张檀口,传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脑子是个好东西,只可惜她没有。
对于侍郎夫人的急切,南宫雪不是不能理解,只是打着理解的名义,就去宽恕她平白无故的诬陷,南宫雪无法做到,更何况是如此明显的陷害。
“侍郎夫人请勿心急,或许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呢?”
最先对南宫雪质问的夏云溪,如今再度开口,劝说着侍郎夫人冷静,眼神却不住地朝南宫雪方向看来,一字一句说得情真意切。
“嫣茹平时贪玩,或许是什么时候不小心得罪了太子妃娘娘,这可能只是太子妃想和嫣茹开一个小玩笑,不过就算是玩笑,还请太子妃收手吧。”
夏云溪提着帕子,朝前走了两步,又堪堪停住,一双水眸楚楚动人,表情越发诚恳。
“还请太子妃将这毒药的解药交出来,再怎么说嫣茹也即将嫁到西域,成为西域的贵人。若是因为这毒耽误了什么事,那这份责任谁都担当不起啊!”
南宫雪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夏云溪,越看越觉得稀奇。
她甚至都要怀疑,这段时间的夏云溪是不是在什么语言班进修过,说出的话一套一套,倒真挺像回事。
只可惜啊,他们太心急了些,就算演戏也没想着演全套。
“这件事是不是本宫做的,仅凭之言片语无法断定,倒不如,这位大夫回答本宫几个问题。”南宫雪淡淡道。
被点到名的大夫忽然吓了一跳,原以为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连忙收敛起表情,轻咳两声,对着南宫雪微微晗首。
“还请太子妃言明。”
南宫雪失笑一声,抬脚围着大夫走了两圈,嘴中问道:“不知大夫行医几年,都医过什么病?”
起初大夫一直提心吊胆,被南宫雪这么一问,心中松口气,昂首自信道:“草民行医数十年,治过的病症数不胜数。”
“哦,是吗?”南宫雪笑了两声,“行医者自当对世间草叶皆有了解,想必这位大夫也是一样,那不知这百草竭究竟是何味道,能让大夫瞬间判断出来它是什么呢?”
大夫犹豫了下视线,下意识就要朝一旁瞟去,不知想起什么,很快收敛视线,硬着头皮回答:“自然是味道有些发酸,又有些发涩,总之味道不大好闻。”
“原来如此。”南宫雪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就在大夫刚松口气,南宫雪的声音再度响起,“本宫都没记错的话,刚才大夫曾经说过,这百草竭无色无味,既然无味的话,那大夫是怎么光凭嗅觉就断定它是何种草药呢?不如这样,秋实。”
南宫雪轻声唤道,“你去接过那镯子闻一闻,看看那镯子上有什么味道,如果在场众人不放心的话,也可亲自去闻一闻。”
糟了!
南宫雪这一番话立即让大夫脸上血色尽失,他当时一心想着,赶紧把这何家小姐交代的差事应付过去,就连说词也按照他交代的来,哪想到这么快就露出马脚。
察觉到周围人古怪的视线,大夫身子忽然有些发僵。
在南宫雪的提醒下,其他人也忽然想起大夫先前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