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对于当众赐婚的乾皇来说,无异于挑战他的威严。
以乾皇的脾气,怎能容忍?
乾皇私下派人出面,无异于给何家敲醒警钟,如果他们中间再有人生出变故,到时候倒霉的只会是何家一家。
一个侍郎,位置不大,却也是众人趋之若鹜的位置。
背后一双双眼睛如狼似虎般地盯着自己,前面又有乾皇的警告。若是何家还执意为女儿讨个所谓的公道,只怕这侍郎,真的是做到头了。
“娘娘,这些都不是重点。”春月见二人聊了半天,心里有些发急,迫不及待地嚷道:“那何家来人,说是那何嫣茹羡慕娘娘和太子的琴瑟和鸣,想请娘娘上门祝福。”
春月在知道这消息时,就觉得对方有诈。
原因简单,太子妃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府里人明显看得出水火不容,平时一见面就是是连讽带损,就差撸起袖子打一架。
就算二人一同在外,也是是互不搭理,相敬如宾,这琴瑟合鸣四个字,到底从哪看出来的?
春月能想到的,南宫雪自然也能想到。
听到琴瑟和鸣四个字时,南宫雪就止不住的嗤笑一声,抬起手,慢悠悠地顺了下头上刚梳好的发髻,冷淡地抬起头。
“对方如此诚心邀约本宫,自然要亲自上门道贺。”
“娘娘!”这下就连秋实也皱起眉头,“这何家小姐定是不怀好意。”
“对呀,娘娘,您别忘了之前在尚书府,这个要去是怎么来找您的麻烦!”
上次,春月可是眼睁睁看着那何嫣茹,将尚书夫人做的丑事强加在南宫雪身上,明明是那尚书夫人不检点,这和她家娘娘有什么关系?
完全不知其中内情的春月,还在为南宫雪打抱不平,压根没注意到南宫雪眼中一闪而过的尴尬。
她的小春月,真的是又单纯又有趣,若是知道她将尚书夫人打晕了送到屋中,只怕春月会惊的吓掉下巴。
“你们放心,我既然应下来,就定有办法应对。”南宫雪幽幽道,“去叫人回话吧,就说侍郎千金这份邀约,本宫应下了!”
……
“胡闹!”
蔚然耸立的宫殿中,此时门口一片寂静,唯独有一声尖锐的嗓音从殿内传来,往前看去,身穿一身华服的皇后,如今死死地抓住坐椅两旁的扶手,咬着牙,眼中顿生阴霾。
站在她身旁的老嬷嬷眼中带着担忧,心里却也轻叹一声。
刚刚皇后得知消息,那凤羽自从进了府后,至今未能靠近宁墨辰,这才发了大火。
谁能想到,江月楼的头牌,笑一笑就令男人神魂颠倒的尤物,也未能取得宁墨辰的注意,只怕皇后这一份苦心,又要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