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雪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可能将她绑来的人是谁,但唯独没想到是拓跋南。
这小子未免胆子也太大了点,那好歹是辰王府,况且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南宫雪心中闪过诸多疑虑,看着对面人笑嘻嘻望着自己的拓跋南,冷声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本宫乃是当朝太子妃,你可知把本宫掳来,会发生什么?”
“不外乎全城通缉。”
拓跋南不甚在意地笑了声,“姐姐你也别紧张,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说说话,没有别的意思。”
拓跋南又上前走了一步,随着他的动作,南宫雪接连后退,从头到尾和他保持很长一部分距离,生怕对方逼近自己。
在南宫雪后退那一刻开始,拓跋南眼中闪过一丝微妙的不快,再度将情绪隐藏起来,看着南宫雪的眼神越发亲和。
“半夜掳人,夜半谈心。”南宫雪嗤笑一声,不由自主地将手背后,“拓跋世子喜欢,本宫却没有这个爱好,让开!本宫要回去!”
“既然我将姐姐请来了,怎么会这么轻易放姐姐回去呢?”
拓跋南笑容变浅,慢慢地挺起腰身,眼中幽幽冷光,看着让人心中莫名发怵。
这个拓跋南,南宫雪心中早就将他认定成危险分子,唯独没想到的就是对方竟然疯成这样,敢上门将她强行带走。
“姐姐没有这个爱好,但是我有,况且,以姐姐幽玄门掌令主的身份,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过是夜半出走,应该不足挂齿吧?”
在拓跋南漫不经心地将南宫雪身份挑明那一刻,南宫雪心里咯噔一声,看着她的眼神中越发微妙。
纵使她早就猜出来,拓跋南已经识破自己的身份,不过这么明晃晃的说出还是第一回。
该死,她幽玄门掌令主的身份,现在是曾纸窗户吗?任由谁都能戳穿!
“本宫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幽玄门,什么掌令主,全都是无稽之谈!”
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南宫雪一口咬定,绝不松口,打定主意,装作什么都听不懂。
谁知道会不会隔墙有耳,周围又有谁在偷听,到时候就算她否认,还有其他证人在场。
就以拓跋南的手段心机,保不齐他会耍什么小心思。
南宫雪不应声,拓跋南也不勉强,他要的只是南宫雪一个反应,在她说出幽玄门几个字时,南宫雪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被他敏锐捕捉,越发笃定心中的猜测。
像那样特殊而又有趣的身份,普天之下也只有南宫雪一人,有办法将两者兼顾。
要不是……
拓跋南嘴角含笑,慢悠悠的朝着摆放在大厅正中央的楠木桌走去,自顾自地坐在一旁,倒了杯茶水,放到嘴边慢慢饮下,语气中多了几分愉悦。
“姐姐放心,我今天将你请来,自然是要与你谈天说地的,不过在此之外,也自然有些正经事。”
放下手中的茶杯,拓跋南望向南宫雪,似乎在思考要如何措辞,过了好一会儿,才笑嘻嘻地开口。
“不知道姐姐听没听说过,我们这队使臣团内时常有人聒噪,动不动就怂恿本世子挑起两国内乱,实在是扰人的很。”
拓跋南撑着下巴,笑眼弯弯,“不如这样吧,姐姐去找那位尊贵的太子,借他的手将这些人解决掉,这也是为了稳固我们两国关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