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身前的男人动作一顿,只见宁墨辰眼底划过一丝趣味兴趣,许久后缓缓开口道:“不知本殿下又做了什么?惹得太子妃这般评价。”
“自然是……”南宫雪趁宁墨辰不备,一把将人推开,活动了一下手腕,感觉到脸颊有轻微的酸涩,心中哀嚎一声。
千防万防,还是没想到自己中了招,早知道会自作自受,她绝对不会撒什么毒粉,就为了整蛊宁墨辰。
“自然是那尧王府不对劲。”
南宫雪抬起袖子,佯装整理着发丝,实际上偷偷将解药朝脸上撒了一层,无形无色的粉末接触到脸颊后,南宫雪瞬间感到脸颊两侧有一股清凉传来,心底也松了口气。
“本殿下的弟弟又有什么问题?”
在听南宫雪提到尧王时,男人狭长的眼眸中划过一丝莫名,坐起身远远地望向南宫雪,语气沉静。
“倒是本殿下见你二人那日相谈甚欢,不知道聊了什么,竟让太子妃对尧王如此印象深刻?”
宁墨辰着重咬住印象深刻四个字,不知道的还以为南宫雪和尧王有什么私交。
听的南宫雪更是眉头一跳,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宁墨辰,嘴一快,猜测便直接吐了出来:“本宫听着这话怎么带着一股子酸味?该不会太子殿下对臣妾关爱备至,开始吃自己亲弟弟的醋了吧!”
这话说出口后,南宫雪自己听着也可笑。
随即南宫雪就感到浑身恶寒,可千万别!她可不想和这位太子爷真扯上什么关系。
谁管宁墨辰到底是吃谁的醋,横竖和自己扯不到一处来。
她也真是多事,好端端的为了解困,提什么尧王?
只是南宫雪脑海中一闪过那张艳冠绝伦的俊俏脸庞时,心里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仿佛那日与她对谈的并不是尧王,而是一只躲在潮湿暗处,吐着蛇信子,目露凶光的毒蛇一样。
宁墨辰收回视线,一向冷硬的面庞上,竟出现一丝柔和,眼底也藏着诧异。
若不是南宫雪提起,他还真没察觉到,他刚才说的话里竟带着一股子酸味。
好像真如同南宫雪所说的那样,他开始吃南宫雪与尧王独处时的醋。
那日柯轩匆匆赶来,将探子打探的消息汇报给宁墨辰,说是瀚王请了画师,私下画了不少关于南宫雪的画像,这几日也一直在寻找与南宫雪长得相像的女子。
仿佛皇后寿宴那一日后,瀚王开始对南宫雪上了心。
这个认知令宁墨辰心中混杂着一丝不快,就仿佛他的所有物被其他人盯上一样,丝毫没有意识到,在最开始,他也是不喜这位被强塞到怀中的妻子。
“你说尧王何处不对劲。”宁墨辰避重就轻,直接将问题掠过。
“尧王平时最喜文墨,又不擅与人接触,说话做事总带着几分脾性,莫不是太子妃和他发生了什么不快,对他产生了什么误解?”宁墨辰淡淡道。
同时起身朝南宫雪的方向踱步而来。
这人想干嘛?
南宫雪警惕地朝后退了一步,和宁墨辰之间又保持着一定距离,轻咳两声,佯装无意道:“臣妾只是觉得奇怪,这尧王娶妻也有几年的光景,怎么膝下连个孩子都没有,还是说这尧王压根就生不出子嗣,皇上难道就不急着抱孙子吗?”
说来也奇怪,乾皇有诸多子嗣,却无一人能为他诞下一孙儿孙女,让他感受一下天伦之乐。
好像这些孩子一个个都很有事业心,全都卯足了心思争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