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蹄子,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前跌跌撞撞跑来呼救的丫鬟,如今再次被推在地上,整个人浑身不停发抖,看着周围目光凶狠的夫人们,心里怕的不行,只能一股脑地将事实说了出来。
就如同春月所说,她的确是来了葵水,一时不察染了裙子,在被春月提醒后,孙家月儿温柔和善,便让她赶紧去马车里换身衣服,自己独自去了茅房。
等丫鬟回来时,就再也没找到自家小姐,反倒在水井旁看见一只熟悉的绣花鞋,如今那只鞋子就在她的怀中。
之所以隐瞒,就是怕她身为丫鬟,却不跟紧自家主子会受到责罚,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被捅了出来,如今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都磕出血来。
“那这月儿姑娘又是因何坠井?”尧王妃不解道。
丫鬟失责是一方面,可是最重要的,还是要摸清楚,她一大小姐为何会坠入井中。
“因为蛇。”
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这时众人才发现,南宫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井边,看了一遭后又去了竹林前晃了晃。
南宫雪转过身,望向尧王妃。
“如若本宫没说错,尧王府应该有蛇,所以这通往茅房的路上才有雄黄粉的味道,不过这片林子却没有撒上粉末。”
尧王妃面上一僵,不自觉地搅了下帕子,“太子妃所言极是,之前有一家仆养了些腌臜玩意,后来不甚走失,为了以防万一,这常走的路上便撒着雄黄。”
“那就对了。”南宫雪点了点头,弯下身子,直接撩开已经死去的月儿的长裙,这一动作引起一小片哗然,他倒是不管不顾,直接掀开裤脚处,只见两个明显的小孔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如果本宫没猜错,应该是孙家姑娘在等自己的丫鬟时,被流窜的蛇咬到腿,当时姑娘家心急,只想着躲避,一时不察坠入井中。”
站起身,南宫雪瞟了眼睛井边布满的青苔,意味深长。
“方才就连本宫走的时候,都险些摔了一跤,尧王妃的庭院,打扫的可不够干净啊。”
孙家夫人踉跄了几步,还好有旁人及时扶住,听完南宫雪所说,再看到这井边的青苔以及自家女儿脚上被蛇咬过的痕迹,悲从心来,跌坐在地上哭的呼天抢地,也让周围人看得好是一阵心酸。
不管怎么说,在尧王府出了意外,还是因为尧王府自身的问题,这笔糊涂账,估计要算在尧王妃头上。
谁都没想到,来参加一场赏花宴,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就在所有人心中唏嘘时,南宫雪不冷不热地抛出一句话:“夏小姐这是要去哪?”
这一声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只见那夏云溪背对着她们,浑身僵硬。
就这么让她走,反倒是可惜呢!
南宫雪笑意盈盈,款款上前,走的每一步都让夏云溪心惊胆战。
“夏小姐,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污蔑当朝太子妃,且毫无根据,毫无理由,按律应当杖责!”
在夏云溪又惊又怕的视线中,南宫雪声音骤然一软。
“不过念及你与王爷的关系。今日便小惩大诫你。”
“你要做什么?”夏云溪神色慌张,勉强撑着自己的身子,实则心中又急又乱,“我父亲可是当朝尚书,姐姐是宫中贵妇,你敢……”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