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急诊室。
薄靳琛的伤口已经包扎完毕,在一旁满脸担忧地看着医生给我处理伤口。
“大夫,她怎么样?”
虽然他受的伤要比我严重很多,但他却根本不在乎,所有的心思都在我的身上。
“放心吧,我们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太大的问题,也没有伤到重要和血管和肌肉,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注意别沾水就行了。”
听到大夫这样说,薄靳琛这才松了口气,满脸心疼地看着我。
他心疼我,我又何尝不是在心疼他?
育儿中心里那恐怖的一幕,一直在我的面前闪现。
我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薄靳琛没把手臂伸过来,而是整个人挡了过来,如果那把刀插在他的胸口上……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我都快要昏过去。
“好了,你们两个先在这休息一下,觉得可以就能离开,一定要注意及时过来换药。”
大夫嘱咐完之后,离开了急诊室,薄靳琛立刻扑过来,查看着我的伤情。
“我没事,你比我伤得严重多了。”
我心疼地说着。
他没有开口,只是轻轻触摸着我手上的纱布。
“我不敢想象,如果你真的出了事儿,我该怎么办……”
薄靳琛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还沉浸在后怕之中。
“你、你难道不怕?”
我指了指他的胳膊。
薄靳琛是很怕血的,恐血的症状甚至比他强迫症还要严重。
“没事。”
他说的非常淡定,好像真的摆脱了这种恐惧。
“和你比起来,我才发现其他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我根本不值得在乎。”
我们两个依偎在一起,我靠着他的肩膀,紧紧地拉着手。
“这个疯婆子,这次已经到了故意杀人的地步!”
薄靳琛愤怒地低吼着。
“这家伙恐怕到死都不会变好的,我要让她在监狱里出不来!”
我想起了老婆子的话,她说是我把吴一航害死,还让我说出他的下落。
“她一定是受了刺激,本来就是重病在身的,吴一航一走,就接受不了了。”
我跟薄靳琛说着我的猜测,吴一航拿着他给的一大笔钱,肯定离开魔都,到了其他地方。
“我以为他会把这个疯婆子也带走,陪她度过最后的这点时光,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狠心。”
薄靳琛甚至有些后悔,对待吴一航不应该发最后的那些善心。
我只是叹息着。
“你也别自责了,吴一航天性如此,就算你不给他钱,他可能也会跑掉,不会再管他的母亲。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呵,这一次,那个老婆子别想再出来了!”
……
他是这样说的,更是这样做的。
吴一航的母亲被抓到派出所之后,薄靳琛的态度一直很强硬,一定要让从重追究她的刑事责任。
接下来的几天,薄靳琛一直利用他的能力打听此事的进展。
进了派出所,吴一航的母亲好像彻底绝望,面对警察的询问,她什么都不肯说,只是保持沉默。
薄靳琛甚至动用了专业的律师团队,要把吴一航母亲的罪名定到最重。
但律师们看的比较清楚,吴一航的母亲本就上了岁数,而且身患绝症,在法律上条文上来说,多少会有些从轻发落的可能。
尽管如此,几年的有期徒刑可能是跑不掉的。
几年。
我听到这个期限之后,心里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