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读大学的,能有多少钱?现在护工多贵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婆,以前你不是常跟我说吗?做人要善良,别人在难处,我们就应该帮一把,怎么现在你都忘了呀?我就是去给她倒到水,拿拿药什么而已……”
啪的一声,我愤怒地挂断电话。
一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再也听不下去了。
我是个善良的女人,但我还没到善心泛滥的地步!
让我去原谅一个毁了我名誉,毁了我工作甚至差点毁了我家庭的第三者,我根本办不到!
挂断电话之后,我觉得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吴一航口口声声地说跟赵小伊彻底断了关系,自从上次他大醉,把什么都没穿的赵小伊赶出家门后,我也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可现在怎么又……
真的是恶心到了极点!
“啊啊啊!”
正当我郁闷无比的时候,尘尘房间里传来一阵惨叫。
我的神经似乎在一瞬间被电流击碎,不顾一切地跑了过去。
此刻的我宛如惊弓之鸟一般。
当我进来之时,尘尘在**抖作一团,枕头,被子全都掉在了地上,“尘尘,怎么了!”
“有,有虫子!”
尘尘惊恐地瞪着眼睛,用手指着床边的柜子。
虫子二字也把我吓了一跳,但我很快发现,小家伙看错了。
在柜桌上,摆放着两只用了半截的黑色蜡笔。
尘尘竟误认为成咬人的蚂蟥。
“别害怕,家里不会有虫子的!你看。”
我把蜡笔拿在手中,尘尘下意识地躲避着。
哄了半天,他这才看清楚,紧绷的身体一下子软下来,“不是虫子……”
看到他这样的状态,我的心里难过极了。
恐怕这次的心理创伤,要过很久才能够治愈。
因为不放心尘尘的情况,接连着两天,薄靳琛都没去公司上班。
除去偶尔在手机和电脑上处理一下公务外,他几乎整天整天地陪在尘尘身边。
无法从被咬的恐惧中走出,尘尘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就好像我刚来薄公馆时那个状态。
无论我怎么逗他开心,他都没太大的反应,总是时刻保持着警惕,只要看到像蚂蟥的东西,就会大声尖叫,需要哄好久。
好在他后背的伤口,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
这两天中,伤口逐渐愈合,也结了血痂。
在薄靳琛的命令之下,黎叔又带着家里的佣人们把别墅内外仔细扫除了四五遍,自然也没发现任何危险。
到了第三天,薄靳琛重新去公司上班,临走的时候一再嘱咐我,如果尘尘出现什么问题,立刻给他打电话。
薄靳琛刚走没多长时间,白羽霓却再次登门。
“还没离开这里呢?”
进门之后,白羽霓冷冷地问着我。
我低头恭敬的回答着,“白小姐,总裁他上班去了。”
“谁说我来找靳琛哥的?我是来看尘尘的,你照顾他,我不放心。”白羽霓的鄙视暴露无遗,我却无可奈何。
“小宝~”
白羽霓奔向沙发上的尘尘,伸出手像是要把他抱住。
“你走!”
尘尘忽然惊呼了声,攥着小拳头从沙发上站起。
“你这孩子……”白羽霓满脸的尴尬,“姐姐特地来陪你的,你怎么要我走呀。”
“你不是姐姐,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