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霓还想说什么,薄靳琛却不再理她。
尘尘在沙发上面不停地折腾,几度想用手去抓背,我赶紧过去抓住他的小手,嘴里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黎叔拿来急救箱,给小家伙背上的血液擦拭干净,不再像刚才那么恐怖。
现在这种场景也让薄靳琛好受了很多。
“不行啊,少爷,这血怎么止不住啊?”
黎叔焦急地换了一个又一个棉球,可是血珠还是从那些小三角形的伤口渗出。
“这东西咬人会分泌麻醉剂和抗凝血素。既感觉不到疼痛,伤口也没无法快速止血,只能慢慢等着。”
薄靳琛低声说着,对此也毫无办法。
我自责、无助,所有的专业知识仿佛一瞬间从脑中消失,薄靳琛喊了我好几声,我这才回过神。
“白老师,你和孩子去了哪?怎么会带这种东西回来?”
“没、没有去什么危险的地方啊,我去医院检查,尘尘非要跟着,检查完我们就回来了。”
“哪家医院?”
“就是上次正骨打石膏的那家啊……”
薄靳琛陷入沉思,满脸疑惑。
我看着尘尘痛苦扭曲的样子,这才回想到出租车上的一幕,难怪白羽霓打我,我都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
为什么早点没有发现?
为什么孩子都那么反常了,我还傻傻地以为他只是热的!
“在医院里,尘尘乱跑没?”
薄靳琛继续问着,一定要将蚂蟥的来历搞清楚。
我只好把医院里的事情说了一遍,说我和一航去检查,婆婆看着尘尘,根本没有乱跑。
“那个老婆子?!”
提到我的婆婆,薄靳琛立刻发怒,“是不是那个老疯子做的?”
我赶紧替婆婆解释,说她变好了很多,肯定不是她的原因。
可除去被婆婆照顾之外,其余时间孩子都在我身边,难道真是她?
“尘尘,告诉我,那个老婆子对你做什么了?”
薄靳琛又去问孩子,和刚才相比,尘尘也安定了些。
可他也说不出什么,只说婆婆坐在他的身边,一直在哄他,身上也没有特别的感觉。
“立刻给我打电话,开免提!”
薄靳琛的命令,我只能照做,心神不安地打了一航的电话。
如果蚂蟥真是婆婆放到尘尘衣服里的,别说薄靳琛不答应,我都不会原谅!
“喂?老婆,回去了吗?”
“咱妈在哪?让她接电话,我有事问她。”
“怎么了啊?”
“别问了,快让她接电话!”
我不由地提高着声嗓。
终于,婆婆的声音传来,只是听到这个声音,薄靳琛的脸上就显出极度的憎恶!
“小馨呀?怎么了,一航跑工作的事情刚到家……”
“妈!”
我喊的几乎声嘶力竭,“你在医院领尘尘去哪了?又对他做了什么?”
“哎呦!小馨啊,你这是说什么呢?这么尊贵的孩子,我哪敢做什么哩?到底怎么了?”
“他的衣服里全都是吸血的蚂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