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漾从未看过他这副落寞难受的模样，从前的姬然是那般意气风发，可如今却截然相反……

莫不是，那一夜她在他的面前被旁人劫走，让他这般变化么？

赵漾不想自作多情，可又心存疑惑，不禁开口道：“小将军这是怎么了？这般无精打采的，倒不像平时的你了。”

姬然抿了抿唇，苦笑一声，“从前微臣以为，只要公主在微臣身侧，微臣便能保护公主，可是如今，却并非那般……”

他顿了顿，眼中变得莫名落寞哀伤，“公主说的对，微臣配不上公主……”

“……”

赵漾上一世虽憎恨姬然，可也是憎恨着那个冷漠无情，心狠手辣的他。

如今的他不复从前模样，她倒觉得他有几分可怜。

她笑了笑，不禁摇头，“无外乎配得上配不上，只是你，本宫如今不喜欢了罢了，从前的执念，皆是过往，姬小将军也莫要执念太深，免得伤人伤己。”

赵漾的这一番话，说的简单明了，可姬然听了，心中却无比刺痛。

他也不知按你何时开始，她时不时地便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想着她，本是觉得烦，可她不烦自己时，他更觉得烦。

明明是想抓住她，可却不知为何，莫名地将她越推越远……

他愣愣地看着她，动了动唇，半晌才开口道：“公主，微臣……”

他终是没将话说得出来。

如今他真的看清了，原来自己已不在是她的执念，可她却渐渐成了自己的执念……甚至比重回北齐更重要……

赵漾叹息一声，有些无奈地道：“姬小将军，若是无事，便回去吧，本宫看你神色不好，莫要再穿这般单薄了。”

姬然眸光微动，半晌才开口道：“公主不记得了么？”

“记得什么？”

姬然直直地盯着她，那眼中好似有千言万语似的，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轻轻开口，“这衣服，是公主曾经送微臣的，你说最喜欢微臣穿这颜色……”

“……”

赵漾秀眉微蹙，却听他又开口道：“公主，微臣昨日做了个梦，梦见微臣与公主成婚了，公主笑得开心极了……”他顿了顿，声音却莫名有些哽咽低沉，“可那终究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