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他又叹息一声,喃喃开口,“漾漾,我只盼着你永远不知道此事,这般一来,我才能放心……”
翌日。
赵漾刚洗漱过后,高德权便来传唤,听闻是父皇找她有要事。
她没有多想便上了轿辇,路上高德全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赵漾疑惑,连忙开口,“高公公,你实话实说,父皇到底怎么了?”
高德权叹息一声,“皇上……皇上病了……”
“什么?!”赵漾又惊又急,正要说话,高德权连忙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来。
“公主,您莫要生张,陛下当真不想让旁人知道自己如此,所以这才让老奴过来……”
赵漾点点头,说话声音虽小,可却带了哭腔,“那父皇如今怎么了?可好些了?”
“皇上只命胡太医来看,除却胡太医外,极少人知道皇上病了,还有皇上其实是……”
“是什么?!”
“中毒。”
“什么?!”
“……”
乾坤殿。
赵漾进来时,胡太医正在床边替瀚景帝排毒。
瀚景帝身着亵衣,面色苍白如纸,虚弱不堪,已不副之前的老当益壮的气势。
赵漾大步上前,强忍着泪意道:“父皇,您这是怎么了?为何会中毒?!到底是谁想害您?!”
瀚景帝睁眼看她,满满地慈爱。
他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哑声道:“漾儿,莫哭,朕最不想看着你这般伤心难过了,来,朕同你说说……”
瀚景帝叹息一声,半依着床榻,眸光突然变得深沉起来。
“朕中的毒,已然不是一日两日了,这前朝后宫,多少人虎视眈眈我们赵家的江山,朕之所以还不曾有所行动,只是想着时机未到,可如今……”
瀚景帝叹息一声,喃喃开口,“朕唯恐时日无多了……”
“什么?!”赵漾瞪大了眼睛,泪水好似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她连忙摇头,“不会的!父皇会万岁!怎么可能时日无多?!父皇莫说这些丧气话,求您了,父皇……”
瀚景帝呵呵地笑了起来,“朕的傻漾儿啊……朕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了,你那几个哥哥里,唯有三哥是个成气候的,可惜太过心慈手软,日后可怎么护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