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宁睿,见过皇上。”宁睿微微低头行礼,虽说的是’草民‘二字,却不见半分卑怯。
瀚景帝倒也有几份疑惑,不由又多看了他几眼。
传言此子是他的漾儿在上元灯会时捡的,是个不知身份底细的乞儿。
可若当真是乞儿出身,又为何会有如此从容气度呢?
方才与自己行礼时,竟半分该用的诚惶诚恐都不曾有?
思及此,瀚景帝不由怀疑了起来。
他已然断定,这个宁睿绝计不简单。
虽是这般想,可瀚景帝到底没有多问,只淡淡地道:“如你这般身份,定然是与公主不配的,你可有自知之明?”
他话音一落,赵漾一阵着急,“父皇……”
“草民自然知道,可草民对公主是真心诚意。”宁睿轻声开口,可眼神却十分坚定。
“呵呵……真心诚意?”瀚景帝不由发笑,“如今你的心也未曾掏出来,哪个知道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赵漾眼见瀚景帝一直为难宁睿,也不由开始焦急了。
“父皇,儿臣之前已同您说过阿睿的事了,您又何必为难他?”
瀚景帝一见赵漾维护宁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冷哼一声,白了眼宁睿,冷冷地道:“朕当真是白养你这个女儿了,如今还未曾嫁给他呢,倒处处帮他说话,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是么?!”
赵漾一看瀚景帝生气了,便也没敢再多说,连忙上前抱住瀚景帝的胳膊,“父皇,儿臣知道错了,您消消气……”
瀚景帝看赵漾这般维护宁睿,更生气了,如今看着眼前这绝色男子,是哪哪都不顺眼。
他冷哼一声,冷冷地看向宁睿,“漾儿时朕唯一的女儿,能娶她之人,自然是这天底下最好的男子,你如今只是一介草民,朕如何知道你不是贪图名利富贵?”
宁睿认真听着,半句不曾反驳,“所以,依陛下之言……”
瀚景帝思忖片刻,这才开口,“即便是替公主招选驸马,也总得是世家子弟,可你依旧是一介平民,自然连资格都没有。”
他话音一落,赵漾有些紧张地看向宁睿,本想着他会生气沮丧,可他却神色淡淡,轻轻开口,“所以,依皇上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