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落,姬然不由冷眸微眯,藏在袖中的手也渐渐紧握成拳。
呵呵……赵漾啊赵漾,你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响,当真以为区区一张人皮面具,他便认不出她了不成?!
怪不得成婚前几日都与他虚与委蛇,虚虚实实,看来不过是想混淆视听,好顺利逃跑而已……
她不是曾经口口声声说想嫁给自己么?如今逃的倒是比谁都快!
这个骗子!
他倒还真傻了,竟真的相信了她曾对自己的虚与委蛇。
想到这里,姬然心中更加烦闷,只恨不得现在立即找到她,将她关起来,让她再也出不得门!
他闭了闭眼,径直行至翠珠面前,一字一句地道:“你也算自小与公主一同长大的,她待你自然是亲厚许多,如今这一身的伤,让她见了,总是不好。”
翠珠呵呵一笑,“小将军若当真在意公主感受,又何必以‘兵符’逼婚?”
姬然冷冷地看着她,一双浓墨似的眸子好似要掀起滔天巨浪一般。
“如今犬戎生事,边疆正是要打仗,苦寒之地,将士本就辛劳,所以带兵打仗时,往往会设‘军妓营’……”他顿了顿,看向翠珠。
不出他所料,翠珠已然惊得双眸大睁,眼里尽是惊恐。
姬然薄唇微扯,声音冰冷低沉,“这个地方,你应该不想去吧?”
——
宁睿将已然昏倒在桌侧的赵漾抱进怀里,又看了眼桌上的饭菜,眼神已然开始变冷。
好在是他陪在了她的身边,否则后果更不堪设想。
呵呵,他何时竟沦落到如此地步了,竟连这般阿猫阿狗都敢对他动手?
当真是世道变了。
宁睿小心翼翼地将赵漾放在床榻上,握住她的手,俯身看她,轻轻开口,“漾漾,睡一觉也好,你这双眼,不该看到任何血腥。”
他话音一落,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又替她掖了掖被子,这才离开。
临近打烊的时候,楼下的胡三娘本想着不会来人,便让账房去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