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盛世楼就是你曾经居住的地方，也是你为他做的最后一层护身符，只可惜他那时早已脱离了原本的轨迹，也不再信你半分，认定了命由他定不由天，说白了就是小孩子中二病，打一顿就好了，但谁让他没人管，就越走越偏，这病也越来越厉害。”

“……”还真不知道韩吏还有这么一个时期，什么命由他定不由天，怎么像是中二病小孩儿喊的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的。

对不起，我想笑。

“那个年代，天下分裂，权力争夺，尤其是他这种身份的，为了那个位子，成者王败者寇的大有，他自然是不敢信的，所以并不理会你留下的丹书遗嘱，带着你留下的秘术书册和秘宝就这么离开了盛世楼。”

哦豁，这还是捐款潜逃，韩吏你个孽徒！

“事实证明，没有你护着，他每一步都走的艰难万分，暗杀，陷害，阴谋，背叛，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他也算是接着你为了他挣的那一丝生机撑到了最后，王室夺权也只剩下三人，他，公子衍和公子暨。”

妈呀，怎么感觉这么像养蛊。

“而这个时候，你那大徒弟，也就是继承你名字的那位盛如歌，转头投靠了公子衍，他也因此落败，焚了秘术书册，毁了灵宝，不甘之下，以人身化作厉鬼恶煞，战场之上一人屠杀敌军数万，怨气冲天，挥之不散。”

我目瞪口呆，“所以，那之后韩吏便成了如今这样？”

“不是，”陈风摇摇头，“他浑浑噩噩的化身厉鬼恶煞过了很久，直到你那位大弟子将他带回了盛世楼，哦，也就是现在的，阴阳管。”

“啥？”我吓了一跳，现在的阴阳管就是当初的盛世楼？

陈风点了点头，“之后你应该也猜到了，你那位大徒弟把他禁锢在这里，让他成为摆渡人将那些过不去的厉鬼恶煞送去轮回，而她则成为了这里的监管者，说是监管者，但自己其实也跟着堕落成了鬼神。再也无法进入轮回了。”

我有些小小的难受，因为当初走得太急没有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也没好好关照两个还是孩子的弟子的内心，害得他们如今都成为这个样子。

“那韩吏，真的能在渡完四千四百四十四个恶鬼之后就能去轮回吗？”如果真相是这样，那我对这个说法也表示怀疑。

陈风摇摇头，“不知道，也无从知晓，或许是真的，在将那些恶鬼摆渡过忘川的同时，也是对他自己的一种摆渡，或许等他自己能过去了，就能去轮回了。”那所谓四千四百四十四，不过是个希望而已。

我轻声叹了口气，“那最后继承王位，做到那个位置上的是那个公子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