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匆匆而过,行军半月有余,并没出现什么麻烦。
“将军,有桩事儿要跟您汇报。”
吴林是郑风的亲卫,深受郑风信赖。目光扫过石敬德,并不肯说下去。
“说吧。”
将手里的棋子放下,郑风吩咐到。
“将军,今儿个有两匹马腹泻不止,军医嘱咐,此事务必跟您说一声。”
吴林不知军医用意,然而他对郑风忠心耿耿,并不敢小瞧此事。
“石兄弟怎么看?”
“好好儿的,怎么会突然腹泻不止?若是一匹马就算了,两匹都这样,怎么也有些蹊跷了。莫不是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见郑风点名,石敬德也只好开口。
“军医还说什么了?那两匹马为何腹泻?”
郑风不置可否,继续问道。
“军医说,一般的病症多伴随其它病症,只是这两匹马却只是腹泻不止。军医怀疑是吃了巴豆。”
“巴豆?派人去查了吗?”
郑风神色一凛,已经知道军医这般紧张那匹马是为何事了。
“已经去了。”
兹事体大,吴林不敢马虎。
“此事查到实据之前切不可走漏风声。注意,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是。”
吴林应声退下。
“这次可要除奸?”
石敬德见他隐隐中透着一股急切和兴奋,开口问道。
“机会难得。这次若不是他们自己露出马脚,咱们说不得便中招了。这巴豆看着不起眼,却是霸道得很。即便是要不了众位将士的性命也会让将士们元气大伤。再加上将士们背井离乡,本已有水土不服之症,倘若遭此大难,怕是此行到不了西北,便一命呜呼了。”
吴林不过寥寥数语,郑风已然将其中关节想得通透。
“果真阴狠,可见背后之人心思歹毒。”
石敬德眼睛微眯,这军营果真处处是危机,一不留神,便弄出事来。
“岂止是歹毒?更重要的是做到杀人于无形。便是到时有人彻查,也不过是水土不服罢了。”
郑风微一撇嘴,这背后之人用心毒辣,手腕干练,不得不防。
“早前以为行军打仗不过是真刀真枪,你来我往。如今才知这绵里藏针,不露行藏更让人觉得可怖。”
石敬德感叹一声,觉得当真毛骨悚然。
“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为上策,兵不厌诈。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以后还是万事多加小心。”
郑风有意提醒石敬德这军中并不安稳。
“果真如此。”
石敬德点点头,这点蛛丝马迹便能判断这其后隐藏的阴谋。
郑风心思缜密,远超自己。
这将军之位果真不是都能坐的。
“且等一等,一会儿便能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