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她便再没有什么心结了。
穗儿还小,好在跟自己也差不了太多。
凤冠霞帔已经有了,还是给她准备个沉稳些的色泽,到时回门的时候佩戴也就正好了。
石敬德见八宝儿一脸思考的样子,便没有说话,左右今儿该做的都做了。
便是真个是嫡亲的妹子要结婚,这份儿嫁妆又有几个人能出得起?
......
石敬德的话当真引发了八宝儿的思考,单单给银票实在显得单薄,这般一想,便又让石敬德和大富两人给穗儿置办去了。
还未等八宝儿出月子,便是过年了。
少不得要将这事儿停一停,先忙活过年的事儿。
凌飞人已在京城,石敬德推说不便,凌飞也不好到家里来。
不过回家也是山高路远,想来也是不合适得紧了。
再加上衣服卖得好,干脆凌飞便留了下来。
只是今昔一比,那份凄凉便不需多说了。
临到过年,八宝儿还是将石敬德叫过来说了一番。
“把凌飞叫到家里来吧。”
八宝儿抬头看着石敬德,那眼中也有几分无奈。
“不是我冷血,如今咱们这院子这么小,这边儿说话那边儿就能听见,你又还没有出月子,怎么好让外人来?”
一旦什么事儿牵涉到八宝儿,石敬德便不得不慎之又慎了。
毕竟凌飞那小子之前对八宝儿的那点儿小心思自己不是不知道的。
怎么说,这事儿怕是要被他记一辈子了。
“他孤身一人在外边儿,那生意也有咱家的份儿不是?你怎么好意思连家门儿也不让人家进呢?”
怎么不好意思?如果可以真想这辈子不让他进门儿,起码不让他见八宝儿嘛。然而这话也只能想想,想要说出来是万万不能的。
“嗯~~,既是如此,等过几天,我把他请过来?”
石敬德不情愿得试探一句。
“嗯,一个人在外边不容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不过是多一双筷子的事儿。只是我这样子,倒当真不方便见外客,不过想来凌飞也不会在意才是。不管怎么说,也不是头一天儿认识了。”
“说得是,说得是,娘子说什么都是对的。”
石敬德虽然觉得男人捍卫自己的领土和媳妇儿都是应该的,然而这事儿也不能当着八宝儿的面儿说出来不是?
既是八宝儿提了出来,他自是什么也不好多讲。
“瞧你那傻样儿,什么你说的我说的,怎么也是请人来咱家吃饭,你跟我还能分到两家儿去?”
八宝儿瞥了他一眼,忍不住怼了他一句。
谁知这一句听在石敬德的耳朵里格外熨帖。
八宝儿这话儿直接将他的顾虑清得一干二净了。
“是是是,要不说娘子说什么都对呢。”
八宝儿自是不知他心里想些什么,只是见他心情颇好,自然也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月子里,除了闷了些,她便没有什么旁的事儿可说了,
这回石敬德这话说的倒是心甘情愿得很了。
“切,净说这些有的没的,怎不见你弄点儿实惠的出来?”
八宝儿瞥了石敬德一眼,对他这些嘴皮子功夫颇不买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