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娘子?”
“你难道没看出来,开始有人要害我吗?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必是府里某个看我不顺眼的。之前还没往这边想,才被人害到那个份儿上。我没想清楚,倒是有人帮我出了这口气,这会儿自食其果,反倒求上门来了。”
“娘子,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害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啊!”
“你以为我若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你还能在这儿跟我说话吗?”
八宝儿扬了扬眉,对他这个形容词颇为不满。
“失误,失误,你娘子觉得此事该如何?”
石敬德生怕自己失言,惹怒了八宝儿。
“我也有我的难处。这背后之人必定不是崔家,从信上看,开始的时候有流言肆虐说我败坏门风,很快便有人在暗中使力,将流言散播出去。可知这人非要害我,而是要救我,当真叫我进退两难。若是人家要害我,我自是要打脸。然而人家为救我而来,最后就算因此而造成了损失,我又岂能这般将人置于不仁不义之地?当初不是流言肆虐,怕也不会有后来的事,你与其在这儿说服我,倒是不如去府上跟老祖宗查一查,到底是谁这般害我,就算是你,难道就不想还我一个公道吗?我想只要这事能解决,这背后之人即便我们不知道是谁,也会适可而止的。”
“娘子这话当真?”
“自然是真。”
“娘子放心,我必还你一个公道。实则我早就有心,只是又怕你还在生气,实在脱不开是身。那日的确让娘子受了诸多委屈,我这就去镇上。”
说完石敬德便当真转身离开了。
八宝儿神思莫名,那日之事,对于镇上那些人说不寒心是假,这所谓的大户人家,竟有这么多的腌臜事儿。
拿自己家人的钱算什么本事?能将别人的钱赚回来才是本事。
不过对于那些人八宝儿实在是懒得搭理才是,有句话说得好,你若跟这种二货较劲,然后他就会将你拉下来跟他变得一样二,然后再用二货的方式将你打得一败涂地。
所以面对这样的人,最好的方式便是置之不理。
并非八宝儿当真软弱,只是说到底那些人都还是石敬德的亲人,自己难为他们到底难为的还是石敬德。
就像刚刚,他还不是为了那些人来求自己了?
试问这世间之人当真有哪个可以如此断情绝义的?
抛开这些不说,好在老太太倒还知道她的难处,那金匾带回来也是意外。
当真如石敬德后来说的,虽然瞧不上这金匾,不拿它当事儿,然而若真是让人说起来,自己还能感觉到那么一丝人情味儿。
这也是为什么即便那日受了这么大委屈,八宝儿还愿意替他们指这么一条明路的原因。
突然想到什么,八宝儿素手一挥,一封信便一蹴而就。说是信,也不过是几行字而已。
“穗儿,你将这信给凌公子送去,就说我有非常要紧的事,务必让他过来一趟。”
八宝儿的神情很是严肃,穗儿慎重得点点头,不敢有丝毫马虎。
因为赶工的原因,凌飞一直都跟工人们同吃同住,距离八宝儿的住处并不远,不大一会儿功夫,凌飞便过来了。
“好久不见......”
许久不见八宝儿,凌飞心里总还怀着那么几分忐忑。
然而八宝儿却没什么绕弯子的打算,干脆直接开门见山。
“凌大哥,这次寻你寻的急了些。不过也的确是有急事,不知凌大哥对那个于当归了解多少?”
这问题当真问得凌飞一愣,刚刚那些个儿女情思,一下子便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