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正式提倡少食多餐,见人吃她便跟着吃,但是吃多少,当真还得两说。
两人这顿午饭吃完也差不多半晌了。
石敬德吃完便琢磨着大富差不多回来了,便留八宝儿在屋儿里休息。
然而八宝儿这会儿又哪里休息得了,心里惦记着要设计衣服,便让穗儿给她准备了纸笔。
心里有了想法,画到纸上也需要多多润色。
说来八宝儿对于画画当真不怎么擅长,说设计倒也是头一遭。
没什么经验可谈。
不过八宝儿也没想着一日便能做成,想当初,这字不也练了许久才有了现在的效果吗?
八宝儿最不缺的大概就是耐力。
好在时间并没有太紧,也没有人催着她,她完全可以当做是提前热身。
再者即便她当真画不出来,也没什么打紧。
因为她想着,以现在这个时代的水平,大概是没有什么设计图的。
最多也就是量量尺寸。
只要找个对裁衣熟悉的绣娘一说,这事儿便也就成了。
她今日有这兴致,大概跟她近来闲得发慌有很大关系。
说来说去,还是石敬德对她管得太严了。
不过以前好在还能串串门,最近她可能连串门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可是没忘今天碰见周氏的事儿。
突然间八宝儿便有了一种明悟,宝宝儿生出来之前她就不要指望出去了。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女人的直觉灵得让人害怕。
......
“少爷,有消息了。”
大富一打听到消息就回来了。
石敬德挥挥手,让他说,毕竟他安排的事儿太多,就算问也不知从哪儿开始。
“凌家果真是受了打压,如今街上都传得甚是难听。说什么的都有,有说凌家的闺女不行的,有说凌家活该的,反正的确如凌公子所说,眼下凌家这算是败局已定了。”
大富说着也是一张苦瓜脸。
“那凌家的人呢?”
想起之前八宝儿的话,石敬德倒是也关心起凌家的人来了。
“在一个犄角旮旯的破地儿,赁了几间房子,一家人整天吵吵嚷嚷的,哎,也难怪凌公子不愿回家。”
石敬德这一问,大富脸上的笑容便更苦了。
“不愿回家?”
石敬德眉头一皱,疑惑不解,怎么就不愿回家了?过了晌午那会儿可是着急忙慌得赶回去了。
“可不是不愿回家吗?听说凌公子就很少进门儿,实在没地儿去也就在门外歇了。哎,当真也是可怜。就一领破席子,就在那几间房门口儿铺着呢!”
大富觉得便是自己当差这么多年,最难的时候儿也就是大冬天的在书院门口儿卖八宝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