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有你这么编排你们家老爷的吗?难道在你心里,你家老爷就是这么性急之人吗?”
石敬德大手一拍便将桌子敲得哗哗响,然而他那刚刚洗冷水澡洗的头发还在滴水。
石敬德这话实在没什么说服力,然而却并不影响他在大富面前装正经,毕竟他觉得他在大富心里的形象还是很高大的。
“额,好吧。”
大富想说,都是男人,然而到底还是要给自家少爷点儿面子的。
“今儿个周氏,周氏你知道吧?”
石敬德说着生怕大富不知道是谁,赶紧问道。
大富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那就好,这个周氏想让她家的孩子去学堂进学,早上在村儿里碰见夫人一回。说是碰见,我寻摸着估计是故意找了个机会。不知等了几天了呢!结果夫人一言不发回来了,听说穗儿还打了她两巴掌,这不是重点。关键她今儿晌午又过来了。竟然还是这般明目张胆地出现在咱们家院子里了,看来,咱们这院子不干净啊!说不定就有哪里混进来的奸细。”
石敬德用手指敲打着桌面,眼睛微眯。
看得大富眼睛直瞪,“老爷,这,这不至于就是奸细吧。咱们院儿里三年,三年都没换过人,这事儿怕不是有做工的给她行了个方便,或者她是钻了什么狗洞过来的?”
大富是觉得这老爷是不是有点儿多疑。
旁的不说,就这下人都是用的时间长,且用惯了的。
没的这会儿出了事儿,便疑到他们身上去了。
若不是下人的事儿,岂不是让他们寒心?
“所以才让你去查嘛!此事不许声张,这事儿便是查出来,即便是咱们院儿里的人给她行的这个方便,你也别忙着追究责任。”
石敬德还有后话。
却是让大富不明白了,“若当真不是也就算了,倘若真的有这么件事儿,说什么也不能这般轻易得放过去才是。怎么说这次敢将这母子放进来,那下次若是将什么杀人放火的歹人放进来,岂不是要危及老爷夫人的安危?”
“诶~~~,你这会儿倒是开窍了,刚刚怎么还想为他们打抱不平来着。可不就是为了以防万一吗?人心隔肚皮,是不是这几年过得过于太平,倒是让你忘了之前夫人遇险的事儿了?”
石敬德觉得眼前大富的思想实在是过于散漫,若不敲打敲打,哪天再出点儿事儿,到时候岂不后悔莫及。
这话说得大富心里一惊,连忙跪下,“老奴不敢!”
见他重视,石敬德这才觉得好些,“不是我非要将这事儿再拿出来提,只是你想那周氏早不折腾晚不折腾,偏偏这个时候折腾。你去查查原因,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人跟周氏接触过。”
“老爷的意思是......?”
大富明白了,石敬德这是怀疑那周氏搞鬼。
“我没什么意思,你懂吗?就是让你去关心关心,看看六斤是不是真的要去上学。老爷我总不能眼睁睁得看着人家来欺骗夫人的感情不是?”
石敬德没让他把话说出来,明白就行了。越说明白越不好。
“那,那我这就去了。”
大富觉得最近老爷越来越看不懂了,说来说去还不是让自己找个可靠的人监视那周氏一下嘛。
“等,等下。”
石敬德见他起身,便又连忙招手将人叫住了。
“老爷。”
大富刚刚起身,又连忙将身子躬下,抱拳在一旁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