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儿?”
尽管对于她们生的孩子的关注程度,没有对石敬德这么高。
然而石家当真也是血脉单薄,那些个女人能为石家开枝散叶总是好的。
“哎,菲菲一不小心撞了月华一下,孩子就快保住不了。一群女人在后院你争我吵,好不头疼。”
石维庸的那个脸色,当真不知该怎么形容了。
“瞧瞧,瞧瞧,你一个大男人,这后院儿的事儿用得着你出头?”
老太太突然间觉得,以前他后院儿没有那些个女人也是好事。
“可是,可是那孩子......”
石维庸当真觉得老太太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那可不是普通鸡毛蒜皮的事儿,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好吗?
“瞧瞧,瞧瞧,你连事儿都不清楚就心急火过来了,你一个大男人,被一群女人耍得团团转,像什么样子?”
老太太定了定神,觉得眼前的石维庸实在不智。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似乎从他娶了敬德的姨母开始,哎,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讨厌那个女人。
真是的,一个连家都照顾不好的女人,一天到晚让男人操心,这算什么好女人?
老太太一想就气得脑仁儿疼。
“娘,快别说了。那孩子没了,您不心疼?”
到底石维庸也是娇生惯养的,平常不得老太太多少数落,到底心里还是难受,更别说又刚刚失了孩子。
“这话说得,该是你的自是你的,不是你的,便是想留也留不住的。月华跟了你三年多也不见有孩子,怎地菲菲一进门就有了?还好死不死,在这个时候儿又流了?啧啧,一个大男人,怎地就不动动脑子?这世间便有这么巧的事?”
老太太觉得不敲打敲打他,实在让他难以回过神来。
“可不是巧了,要不说这缘分之事急不得,早知这般,又何必巴巴将菲菲迎进门来,偏生又多了一桩祸事。”
石维庸这一开口便又将新妇给葬送了。
就连老太太也忍不住为那孩子心疼了,这竟是嫁了个怎样的夫君?事情还没搞清楚,便一门心思将她往门外推了。
这口口声声还喊着菲菲,想必平日里温存不少,转眼之间便因为这等事叫石维庸有了休妻之意。
老太太突然间发现,那后院儿里就连月华都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跟石维庸这脾性有着很大的关系。
比起府里的那一堆烂蛋,当真还是在这边儿更让她舒服一些。
那个石维庸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倒是当真比他那未出生的孩子跟她这个老婆子更亲近些。
这话说得石维庸有些惭愧,毕竟这些日子歇在菲菲的房里他已经快乐不思蜀了。
这会儿放在母亲跟前,竟连她的闺名都喊的顺溜儿,说来也是惭愧。
“娘,怎么说这事儿您也不能不管。”
......
石敬德在一旁瞧着,当真对这个爹很是不待见了。以前怎么没瞧出来,这个爹竟这般不明智。
他以前倒没这样觉得,毕竟家里的生意都是爹一人在撑着,若不是他之前下了学,怕还涉及不到生意场上的事儿。
此刻他竟有些庆幸,好在自己撑起了自己的生意,不然天天跟这样的爹打交道,还天天受着训斥,不知怎地以前石维庸那高大伟岸的形象,竟然平凡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