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墨,你能不能冷静点儿。”陆云深说道:“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
人真是一种矛盾的生物,分明知道她会对惜墨不利,还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陆云深不是那种犹豫不决的人,不过是对象是陆恩静,即便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他还是做不到心狠手辣,
“云深。”惜墨似是用一种悲凉的眼神看着他:“她伤害了我多少次?你难道不知道?”
恩静和陈楚云不同,对付陈楚云,可以毫无顾忌,恩静不行,不过是仗着是陆云深的姐姐。
“看吧,云深最喜欢的还是我。”看到陆云深为自己说话,恩静十分高兴:“再怎么说我们也是生活了很多年的亲人,感情怎么能和你一个外人相提并论。”
陆云深沉默着,不说话,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他甚至忘记了自己的主要目的,
“云深……”
惜墨深呼吸一口气:“今天你必须在我们两个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凭什么,凭什么要求她忍让,她做错什么了吗?
爱情能够蒙蔽人的双眼,惜墨经历了这么多,已经学会了冷静。
“云深,快说啊。”
身处在夹缝之中的男人是最难受的,不管选择谁,对另外一个人都会形成一种伤害。
“呵……”
惜墨冷笑着,对保镖说道:“放了她。”
哀大莫过于心死,此时此刻,她终于明白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陆云深,如果你不能给我合理的解释,那就祝你和你的亲姐姐双宿双飞。”
陆云深神色复杂的看着她,事情发展成这样,似乎是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惜墨走了,带着她那失望的,空洞的眼神。
她不傻,更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哼……”
冲着她的背影,恩静说道:“云深,真没想到……”
他竟然这样的在乎她!
“够了!”陆云深隐忍的情愫终于爆发了:“陆恩静,我希望你好自为之,下次,再这样的话,我会装作看不见。”
恩静心头一凉,颤抖着声音问道:“云深,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烦躁的应:“要不是答应了爷爷,你以为我会忍心伤害她?”
恩静听完这句话,连连后退,直到碰触到了冰凉的墙壁。
要不是答应了爷爷,你以为我会忍心伤害她?
“云深,在你的心中,真的没有我的位置吗?”她神情中夹杂着忧伤,似是听到了最难接受的话:“为了她,你可以不要我这个亲姐姐吗?”
陆云深起身,背对着她,准备出去。
“云深,求求你,看看我,好吗?”
以前的那么多年,她总是习惯把自己浓重的爱情全部都埋在心里边,现在,她却不想了,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办法去掩饰,他们之间没有了血缘的纽带,应该会是越走越好才对。
“够了!”他没有回头,凌厉的语气却是让恩静的心头一震:“我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话,如果你知道你是我亲姐姐的话,就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
他走了,不听她的哀求,毫无犹豫的,坚决的,走了,
在别人的人生里,我们不过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过客,如果因为过客而错过了美好的风景,就会得不偿失。
道理浅显易懂,真正能够实践的人却是没几个。
惜墨回到了房间里,陆云深刚才的表现历历在目。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陆云深,陆云深,你这个大坏蛋!”发泄一样的拿着玩具公仔在发泄,把它想象成他,果然心情就会好了许多。
“你这个笨蛋!”
对她不好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但倘若陆云深好好说,她也不至于……
这个屋子的装修风格完全是少女粉嫩的颜色,让她有种重温十几岁的感觉,只是她那时候还没这样的幸运,还在和生活斗争,还在想着怎样才能生活下去。
“怎么了?惜墨。”
霍诗曼走了过来,总统夫人的端庄在她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从小受到过良好的教育,所以做起事情来总是从容淡定,云淡风轻。
“没事,妈。”她很快改变了自己的称呼,霍诗曼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看你愁容满面的样子,我心里不好受,但是你若是不愿意说的话,我也不会勉强。”她说道:“自己的事情你应该能够自己处理好。”
“嗯。”把公仔抱在怀里,她说道:“放心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能解决,只是……”
想到了自己从未谋面的妹妹苏柔然,她说道:“我很想知道她的故事。”
霍诗曼会心的看了她一眼,说道:“你是想知道她和陆云深的故事吧。”
提起小女儿,她心里就很难受。
“妈,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过去事情,过去的人,已经在我们的心里留下了永久的伤痛,与其倾诉,不如怀念。
“嗯。”
苏牧站在门口,看着母女两个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心里不由得觉得很吃味。
女儿果然还是和母亲的关系更加好点。
“不过,妈,有一件事情我是一定要告诉你的。”